樊楚净火冒三丈,他可是嗜宝如命的人,别的他可以不计较,宝物不行,他当下就朝桦漓宫冲去,势必要跟樊令算账。
樊令找来一个大小适中的盒子,正准备将花瓶放盒子里。
恰好樊楚净赶到桦漓宫,一进门看见樊令拿着他的花瓶。
“十一皇兄!这宝物可是我千辛万苦得来的,你不打声招呼就擅自拿走会不会太过分了!”
樊楚净认定是樊令所拿,不问怎么回事就先问责。
樊楚净跟樊令一向没什么交集,他时常在外寻宝,很少待在皇宫,几乎跟樊令没有往来。
樊令见樊楚净气得面容狰狞,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花瓶,再回想卫陶说捡来的,大概知道怎么回事。
不过他生来傲性,从不低头,即使现在有确凿的证据证明他拿了花瓶,他也能反转局面。
樊令想起卫陶带花瓶回来时花瓶带着水和水草,从容的回应。
“本皇子路过流焰宫,见此花瓶泡于水中,本皇子没有见到你,以为是有人盗取你的东西藏于水中,于是帮你收好,本皇子正准备派人送去流焰宫。”
樊令不冷不热的解释,花瓶放入盒中后他没有将盖子合上,就那样放着,他端着酒樽斜靠软塌,神情没有逐渐失去温度。
樊楚净闻言立即收敛了火气,冷静之后才想起樊令一直都不屑他的东西,盗走花瓶这种事樊令绝对不会做。
看到花瓶好好的放在盒中,他意识到误会樊令,立
即朝樊令行礼道歉,“十六鲁莽,未问清缘由就冲撞十一皇兄,请十一皇兄原谅。”
樊令面无表情的抿了一口酒,意味深长的回道:“无碍,本皇子早已习惯好心没好报。”
局面瞬间扭转,这话一说显然就变得十六皇子不对。
而且十六皇子也认为自己做错了,很是诚恳的道歉,“十六惶恐,十六并非这个意思,一时冲动误会了十一皇兄,十六真心过意不去,请十一皇兄原谅。”
樊令挥挥手,淡道:“无碍,既然你来了就拿回去,不送。”
“多谢十一皇兄帮忙看管,十六感激不尽。”樊楚净将花瓶收好紧紧抱在怀中,再三向樊令道歉。
临走前他首次做了邀请,“不知皇兄过几日是否有空?十六过几日刚好要设宴席,想请十一皇兄出席,另外想送一样东西给皇兄做为谢礼,除了这个花瓶皇兄可以随意挑选。”
樊令对一切宴会都不敢兴趣,不过樊楚净的最后一句话引起他的主意。
若带卫陶去他一定会很开心,因为这样又有机会还清剩下的债务。
樊令想到刚刚卫陶的开心模样,淡淡的回了四个字,“却之不恭。”
樊楚净服了服身,“恭候。”
片刻之后,樊楚净神色轻松的走出桦漓宫。
走远之后,樊令才放下酒樽,揉了揉眉心,紧抿的唇瓣缓缓溢出两个字,“卫!陶!”
坏小子!
此时的语气又爱又恨,无奈又纵容。
樊令做梦都没
想到卫陶会这么大胆,他这回也被卫陶坑的不轻。
若十六皇子晚点发现,他收好花瓶又没有送回去,他可就真的落下一个盗窃的罪名。
这事要在皇族之前传开,他可就颜面无存。
此时,刚到罗经王府门口的卫陶突然感到背脊一阵发凉,打了个寒颤,探头探脑的望向身后,暗道,是谁!谁在说我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