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卫陶抓住衣摆,跟以往一样细心,“你的衣服脏了,我帮你拿去洗洗。”
樊令看见那块污渍,俊颜泛起罕见的波澜,他急忙抽回手将那污渍藏在身后,神色晦暗不明的拒绝,“不用,本皇子自己会洗。”
卫陶愣住了,樊令的衣服一直都是叫他洗,刚刚那个抽手的力度和此时的面色都让卫陶有了不好的预感。
殿下莫非知道了?厌恶我了?
樊令负手在后,将有污渍的地方抓在掌心,快步回宫殿换了一件衣服,那件衣服他自己动手清洗。
卫陶坐在寝殿门口,两手托腮,有些失落。
他自己也知道不应该对樊令有特殊的感情,可他就是控制不住,梦里他什么都献出去了,心也变得不属于自。
现实中他被嫌弃,甚至被厌恶了。
他还宁愿一直活在梦里。
最起码梦里的他是被喜欢的。
樊令洗完衣服出来看着卫陶在叹气,走过去揉他的脑袋,“又闯了什么祸?”
那指腹的纹理没入发丝时卫陶的肩膀颤了一下,这个触感他好熟悉,好喜欢,梦中那人靠近他时总会将手没入他后脑的发丝,托着他的后脑与他交换清甜滋味。
卫陶怯怯的瞥了樊令一眼,急急忙低下头,脸颊不受控制的泛起红晕,小声回应,“我没有闯祸。”
“没闯祸叹什么气?”樊令也坐在门槛上和卫陶并肩靠着。
卫陶捂紧脸颊,心跳不断加快,羞得像被窃走刚刚动情
的心的纯情小男孩。
他低头看地,小声呢喃,“没闯祸就不能叹气吗?”
樊令以为卫陶是被困久了觉得烦闷才不开心,于是当下就决定带卫陶出游,“本皇子要出宫一趟,去收拾东西。”
“哦。”卫陶不多问出宫的缘由,立即去收拾东西。
侍卫首领他们则去备马车。
侍卫们也都一同收拾行李。
只要樊令出宫超过两天,都会让侍卫全部跟着,因为一旦落单那些人就会暗中对他们出手,是生是死那就只能看天意。
樊令看起来事事不关心,实则非常谨慎。
人人说他冷漠无情,但谁都不知跟他的侍卫们一个个的家人都被他安置得很好,很多时候都会考虑侍卫们的性命。
他对外人无情,但是对跟着自己的人却会用心去保护他们的生命。
樊令和卫陶上了一辆外表朴素的马车,侍卫首领驾马,其他侍卫则在马车后面跟着。
每次樊令带侍卫出宫,宫里都会掀起一阵小风波,很多皇子公主都会松一口气,仿若送走死神那样,各个都忽然安下心。
马车驶出宗都城后卫陶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风光,心情逐渐转好,“殿下我们是要去哪啊?”
樊令斜躺,悠哉悠哉的晃动酒杯,道:“随处逛逛。”
卫陶从离开古族开始一直被追赶流落四处,从未有闲情到处逛,他静下心来外面的风景,很快又有了笑声。
他一回头樊令已经熟睡,他睡得比以往沉,不过
呼吸依旧很均匀。
卫陶盯着樊令的容颜发呆,忽然萌生出一种非常大胆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