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漾和oo暂停了对余家出手。
但余家的风波远没有停歇,甚至可以说,才刚刚开始。
余家三人相继被喊喝茶,有无良媒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已经开始宣传余正浩谋害前妻和岳父,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把舆论浪潮再次推向高峰。
然后便是审问嫌疑人,进一步完善证据链,还有相关人证的询问……因为余家人请了律师,又少不了一阵扯皮,不过都只是余正浩夫妻的垂死挣扎罢了。
余远扬从十岁起就开始装好孩子,因为聪明,做什么都顺风顺水,考试比赛都是第一。
但人还是会有压力的,他选择飙车泄压,造成了数次车祸,也跟着被翻了出来。
祁漾和oo寄过去的东西里,就有行车记录仪数据和受害人资料,但还需要受害人做个证。
这一家三口或许不能同年同月生,但能同年同月判吧。
正式调查起来,余正浩的小儿子少不了被问话。
但别说祁漾,原身都没见过母亲,对外公的记忆也早已模糊,只依稀记得是个微微福的中年人,慈爱和善,更详细的却记不清了。
面对警察的询问,他几乎提供不了什么线索,倒是不断追问网上的事是不是真的。
案子还没最终侦破,警察不能随便说,但还是在他的哀求下透了个底。
祁漾转头就以杨悦之子,杨建军外孙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请了律师,让他务必把余正浩和赵欣往死里告。
至于余远扬,已经有受害人联手告他了。
余远洲名字和余远扬太像,加上s市,岁两个关键词,学校里有人猜测他是这一场风波里隐身的那个“原配儿子”。
一班有人问祁漾,他也大大方方承认了,班主任听说后,趁班会叮嘱大家专心学习,别把这事往外传。
在法庭传票寄到余家时,s市这边,在祁漾勤勤恳恳地搞事下,金钱虎和黑豹终于彻底翻脸。
期间一些和黑恶势力有勾结的公职人员陆续“不小心”暴露,被请去喝茶了。
oo把最新的黑社会成员名单,还有他们各自的身份,住址,家庭关系给专案组,便和祁漾一起等待结局。
金钱虎察觉到不对劲,准备先把老婆孩子转移到国外。
但这一举动就像点燃了鞭炮的引线,专案组闻讯出动,无视所有烟雾弹,把人拦在机场。
各区刑警以及被这毒瘤祸害到的周边城市刑警接到通知,一起行动,开始全面捉拿以金钱虎为的黑社会成员。
紧跟着,金钱虎名下的所有赌场,地下擂台,夜总会,按摩店等各种不法场所皆被强行关闭。
他用明面上身份开的几家公司也被查封。
这个毒瘤存在了小几十年,在s市早已根深蒂固,现在有匿名人士不断提交资料,正是个拔除的好时机。
s市跟着乱了一段时间。
秦宿对外界信息接收有延迟,在尘埃落定后才从同学口中知道,惊觉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被讨债的找上门了。
他们是知道他的学校的,过去几年找不到他爸时,他们经常会来学校门口堵他,但最近两个月,却完全没有出现。
他煎熬地度过了这一天,放学后一如既往跑到了一班门口。
祁漾总是会磨蹭会儿,等人走差不多了再出来,免得跟人挤。
以前秦宿都会趁机背几个单词或短语,这次却完全没心情,短短两分钟等得格外煎熬。
门口一直有人出来,他便站在窗边,透过窗户看着里面正慢悠悠收拾东西的人,手掌时不时蜷缩,抠到掌心硬邦邦的茧子时还隐隐作痛。
祁漾注意到他,笑着招了招手,把轻得仿佛没装什么东西的书包单肩背上,缀在人群后面出去。
秦宿习惯性伸手接过书包,按捺不住问道:“那些……是不是和你有关?”
祁漾挑眉,听出他的意思,心说你再不知道,我都要主动邀功了。
他可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的人。
但他当下还是矜持地压下翘起来的尾巴,伸手搭在他肩膀上,笑容不变:“晚饭有什么想吃的吗?”
秦宿一顿,压下心底的迫切,摇头:“我无所谓,你要吃什么?我去买。”
“不要,我现在很饿,我们去吃火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