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魏王。臣还是有点怕。”
丁仪满头大汗,欲言又止,满脸恐惧。
“讲!”曹操脸色如铁。
“荀彧、荀攸、戏志才、钟繇、郭嘉、枣祗、陈群、辛毗、杜袭、赵俨等重臣均出身颍川士族,通过姻亲、同僚、举荐等方式结成士族网络,再加上由其举荐的严象、韦康、司马懿、郗虑、华歆、王朗等人,构成势力雄厚的政治集团。”
丁仪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战战兢兢道。
“这个巨大势力唯有魏王的宗室诸夏侯曹能与之分庭抗礼,百年之后,一旦宗室势力凋零,只怕这些盘根错节的士族会不断作大,功高震主,尾大不掉。将来曹魏王国,只怕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啊。”
丁仪偷看了曹操一眼,继续道。
此时,曹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三角眼目光闪着火花。“
“如今,他们明目张胆的抱团,一是变相的抗议魏王除掉荀彧;二是逼宫魏王封曹子桓为嗣子;三是展示他们的力量。”
“他们联名上奏,彻底将袁绍父子先例挑明。似有威胁之意。”
丁仪知道曹操敏感、多疑,于是又大着胆子多说了一句。
“大胆!”
曹操勃然大怒,随手抄起桌面上的墨砚,狠狠的砸在地板上。
一声巨响之后,墨砚顿时四分五裂,脆片四溅。
一片碎片正好飞向丁仪的嘴角,登时鲜血直流。
“魏王饶命!”
丁仪被吓得脸色惨白,跪地连连叩头求饶。
“正礼休慌。孤骂的是颍川一系。”
“正礼忠心耿耿,孤是知道的。”
曹操扶起丁仪,安慰道。
“丁仪对魏王忠心耿耿,肝脑涂地,天地可鉴”
丁仪如获大赦,擦了擦嘴角的汗血,表面上诚惶诚恐,内心却是高兴异常。
“这些家伙竟敢威胁孤,他们以为孤也是袁本初,随便他们拿捏吗?”
曹操一脸阴沉,咬牙切齿道。
丁仪心中暗喜,他知道曹操多疑,颍川一系自以为在劝谏,但曹操只会认为这是在以朝臣、士族为后盾进行威胁。
“魏王,臣实在是担心,子桓急于上位,只怕容易被有心之人蒙蔽,甚至于甘心被挟持,到时只怕是魏王也会觉得棘手。”
丁仪决定加一把火,于是拱手字斟句酌道。
“这些庸奴,竟敢拉帮结派,诱惑我的儿子,还真以为孤是袁绍。”
曹操面容狰狞,目露凶光,狠狠道。
“魏王,听说您出征期间,有流言说子桓。。。。。。。”
丁仪吞吞吐吐。
“什么流言?快说!”
“请魏王先恕臣之罪。”
“孤恕汝无罪,讲!”
“有传闻说,子桓时常潜入铜雀台,晚上就传出男女的调笑之声。”
“砰!砰!砰!”
“反了!反了!”
曹操怒不可遏,地板上满是瓷器的碎片。
“大王饶命!”
“大王饶命!”
丁仪被吓得肝胆俱裂,伏地不起。
“气杀孤也!”
“气杀孤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