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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第1页)

张立宪咬着唇,他倔强地坐起,面对着龙文章,他缓缓地替龙文章拭去那源源不绝地从眼眶中流出的液体,心底也跟着泛酸。

龙文章的这一番剖白让张立宪也或多或少的懂得了这个男人的寂寞,生平,这个男人并不如他表面上那么坚不可摧。

张立宪有几分孩子气地把龙文章抱进怀里,他不知怎么去安慰一个哭泣的男人,只得笨拙地拍着龙文章的背,轻声哄着:“别哭了,别哭了,有我呢,我会和你一起的。”

龙文章还是止不住泪,张立宪苦恼地拧着眉头,他主动亲吻了龙文章的嘴角,舔去那咸涩的泪珠,然后,龙文章真的不哭了。

张立宪说:“个大男人哭个锤子啊,天大的事情还有老子陪你的嘛。你要是敢把老子甩下,我先打死你。”话说的恶声恶气,但那调子却是柔柔的。

龙文章跟变脸似的,转瞬又特开心的笑了,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衬着那哭得乌遭遭的脸,真是说不出的滑稽。

作者有话要说:……我勒个去……

文库咋进不去了……是被封了咩……

这……这……这还真是逼着人滴肉不沾哟(ㄒoㄒ)~~

52

52、五十二章

祭旗坡安静了许久,已经有一个多月没了枪声和炮声,当所有人都以为龙文章真的安生了时,祭旗坡却又和日军开打了。这一次的阵仗空前强大,炮灰们都用着团里那所剩不多的劣质弹药和对岸的鬼子死磕,几近疯狂的不死不休。

这样的情况很不正常,龙文章是一个有节制的人,他不会盲目地消耗团里的炮弹。

袁朗猜到祭旗坡上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他亦认为或许时机到了,他叫上了吴哲,一起前往炮灰团的阵地察看。张立宪也想跟着去,却被虞啸卿拦下了。

虞啸卿说:“伤还没好利索吧,跑什么跑。”

张立宪可怜巴巴地唤了一声“师座。”

虞啸卿用马刺敲敲地,“不急,我们稍后再过去。”

张立宪无可奈何,只得应了。

龙文章指挥着他的部下们搬出了压箱底的弹药,他像极了一头被激怒的雄狮,而炮灰们也表情沉重,他们难得地这么听话这么有干劲。整个祭旗坡,都被一层浓重的哀伤所笼罩着。

袁朗和龙文章打了招呼,龙文章便与孟烦了交待了几句,就向袁朗走来,不辣则拉走了吴哲,一边念叨着,“老头子在世是最疼你的。”

吴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楞乎乎地跟着不辣走了快半里路,到了祭旗坡的后山。

祭旗坡的后山很是荒凉,旷野之上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土坟。那坟墓很是简陋和破败,一个小土丘,插着一块木牌子,牌子上的字迹因着连日来的雨水早已模糊不清。

吴哲缓缓蹲下,凑近了那块粗糙的墓碑,依稀可分辨出“郝希川”几个字——这是兽医的坟墓!

吴哲顿时觉得喉咙干涩得厉害,他明白了炮灰团的愤怒和哀伤来源于哪儿。

郝希川,团里最年老的一个成员,也是唯一的军医。郝老头是最心善的人,他的手上没沾过血,他总是尽他所能地救人,尽管他一个人也救不活。孟烦了他们称他为兽医,郝老头也好脾气地受了,这个才五十七岁的人却如同一个七十五岁的人那样的沉稳和年迈。

泪水顺着吴哲的脸庞滴进了土里,他记得郝老头对他的好,那个老人将他当做了自己的孩子,嘘寒问暖,关怀备至。

“怎么去的?”

总是嘻嘻哈哈的不辣也一副快哭的样子,“被对岸的那些王八盖子一个炮弹炸死的!”他说完就伏在土堆上嚎啕,“兽医啊兽医,你就这么走了啊!”

吴哲闭上眼,他忽然很累很累,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战争的无情和残酷他早已领会,可绝望的是,每当你认为这已经是最坏时,却总会有更坏的事情发生。

袁朗和龙文章在战壕里抽烟,他们背靠着黄土,仿佛这漫天的飞弹和震耳欲聋的炮响都与他们无关。

袁朗

抽烟的姿势很魅惑,结合了成熟男人的稳重和他特有的拧坏;龙文章的姿势却仿佛是经历了千年的沧桑,白色的烟雾都化为了无形的悲哀缭绕。

龙文章说:“我们团里死了一个人,唯一的好人。”

袁朗说:“节哀。”

“除了节哀还能怎样呢?瞧瞧我们留下的人,全都是二三十岁的浮躁小子。”龙文章狠狠吸了两口烟,呛人的雾气被他尽数吞下,在肺部游走一圈,才又慢慢从鼻腔呼出,“其实我真的有办法。”

“嗯,我知道。”

尽管袁朗和龙文章二人相处不多,但他们却有一种奇特的心有灵犀。或是因为二人的心思想法太过相似的缘故,很多话,他们都不需明说便能懂得对方的意思。

“虞啸卿没问你?”

“问了,可我就算知道你的办法具体是什么也没用。我没去过西岸,不了解那边的地形和部署,我也没试过在密不透气的汽油桶里呆上一天。”袁朗熄了烟,“仗,总是要有人去打的。”

“谁想死呢?”

“如果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谁都会。”袁朗定定地望着龙文章,他的眸子像深不见底的湖水,“龙文章,你看看他们,看看你的兵,你认为他们贪生怕死,可陪着你玩命,陪着你不自量力和日军较劲的人,不也是他们?”

龙文章被袁朗说得一怔,扁扁嘴,颇是烦躁地把烟头给按进土里。

虞啸卿到底是坐不住,他吩咐张立宪道:“走,去给祭旗坡送弹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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