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绵芳也被红俏很有技巧的扔在了地上,顿时血流如注,鲜红色在她的裙子下绽放。
“怎么回事儿?”京兆尹也被受惊了,等马车停下之后,掀开帘子站起来,看见地上躺着一个人,顿时皱着眉头。
一听是玄王妃,京兆尹眉头拧的都快成麻花了。
“京兆尹大人您为何要下此狠手?”红俏扯着嗓子嚎:“王妃不过是和您有过几次争执,你竟然指使人故意撞击我家王妃。”
很快四周的人都过来看热闹了,京兆尹冷着脸不悦:“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官何时指使人了?”
就连他自己也被惊的不轻,后背到现在还疼呢。
“刚才我看的很清楚,出城的马车走的慢一些,进城的马车就跟长了翅膀似的,根本就避让不及。”
“对,我们也看见了。”
京兆尹就是那个进城的马车。
“我家王妃昨儿大婚,你带兵围攻我家王妃,今日我家王妃想去寺里求个平安,还没出城门呢,就被京兆尹给撞了,诸位评评理,这样的人怎么配做父母官?”
红俏嘴皮子很利索,几句话就挑起了民愤,加上百姓中本来就有姜绵芳提前安排好的暗卫,也跟着起哄。
昨儿京兆尹带兵拦住新娘子的事儿,很多百姓都是见证,因此有很多百姓很快就被带偏了。
“京兆尹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昨儿没占便宜,今日就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下狠手。”
京兆尹听着大家对自己的指责,气的心口疼,昨儿他挨了一剑,被打了一巴掌,丢尽颜面,今日不过是出城办点事,又被惊了马,扯动伤口疼的要命,还要在这里和这帮刁民解释。
“王妃……王妃!”红俏哭喊着。
地上的姜绵芳倒在血泊中,昏迷不醒,脸色煞白煞白的,看着就伤势不轻。
但京兆尹怀疑这是假的。
肯定是对方想要算计自己,于是就让人去找大夫给姜绵芳把脉。
人群中有人自告奋勇的站出来了,跪在地上帮姜绵芳诊脉,当着所有人的面前掏出几根银针刺入穴位中,姜绵芳都没有任何感觉,一动不动。
行医的人一看知道,若果是装的,这几个穴位刺下,对方本能的都会有些感觉。
如今姜绵芳纹丝不动,要么就是晕死了,要么就是真死了。
“大夫,我家王妃怎么样了?”红俏一脸着急的问。
大夫说:“玄王妃伤势太重了,五脏六腑都快被震碎了,就听天由命吧。”
“这不可能,大夫求求您想想办法,救救王妃。”
红俏哭的撕心裂肺,令在场的人也为之动容,忽然有些同情地上的的人了。
京兆尹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惊讶,竟真的受伤了?
他又看了眼地上被震碎的马车,冷笑一声,感叹姜绵芳是个短命鬼。
同时又暗叹一声倒霉,怎么就撞到姜绵芳了呢?
很快玄王府就来人了,小心翼翼的抬着担架将姜绵芳抬上,一路小跑离开。
地上还有一大摊子血迹,京兆尹对着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立即下马车去查看,然后冲着京兆尹点了点头,这就表示地上的的确是人血,而不是鸡血鸭血代替。
“算她命短!”
京兆尹忽然有一种大仇得报的快感,反正都是畜生做的,大不了就是一顿责罚。
“走吧,进宫请罪。”京兆尹漫不经心的回了马车坐下。
……
姜绵芳被抬回了玄王府,确定身边都安全了,红俏才唤醒她。
“王妃,您还好吧?”红俏还想去检查姜绵芳的伤势。
姜绵芳摇了摇头:“都是一些皮外伤,根本不碍事的,你不必担心。”
殷磊忽然走了进来:“王妃您所料不错,宫里的确来了圣旨,让您进宫去给皇上医治头疾,李公公此刻就在外面候着。”
“那就按照计划行事。”
姜绵芳又重新躺了下来,不一会儿李公公就来了,执意要看姜绵芳一面。
等见着了人,浓浓的血腥味让李公公眉心紧皱,不着痕迹的看着对方的脸色,进的气儿都少了,一旁的大夫连连摇头表示伤势太重了。
“那玄王妃可还有救?”李公公捏了捏手中的圣旨,心中暗暗焦急,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样的事?
大夫道:“玄王妃命悬一线,若是有千年人参吊着,或许还可以挺几日,至于其他的,我也不敢保证。”
李公公没兴趣听这些,看着人半死不活的,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