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娟看到街坊邻居们都来了,顿时就跑到他们面前哭嚎着,“这我好心给这同志房子住,现在她反过来要赖我偷东西啊。”
“我这不是好心办坏事吗?我可真是憋屈死了,这要是传出去,那我的名声可完了。”
卢娟虽然有些小气,但是平时为人也算可以,大伙们自然是偏帮自己人。
纷纷安慰:“哎呀,卢娟,我们清楚你的为人的,别怕,有事就要说清楚。”
“诶,这位女同志,你说话要讲证据的哩。”
还没弄清楚啥事,村里几个婶子就开始理所当然地拉偏架,同在一个村住了几十年还能帮着外人不成。
可姜妗却觉得这个画面,是不是也就是当初商立燮被人平白诬陷的场景。
虽然她跟韦欣欣没什么交情,甚至还有些敌意,可在大是大非面前,姜妗会选择相信正确的一方。
韦欣欣也真是被气急了,这七嘴八舌的过来,她一个人哪里说得过去。
这农妇就打量着她这个外人斗不过,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偷她东西。
她一张脸气的通红,身边没有一个援手,然后看到了许枞,赶紧跑到他面前,“大队长,这件事你可要给我个公正。”
“你知道我住进去是给了钱的,但是这女人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趁着我不注意,手里握着我房间的钥匙,进我房间,偷我的粮票、布票和钱。”
说完才现许枞身边还站着姜妗,韦欣欣张了张嘴,后面的话没再说出来。
这姜妗一向是跟她不对付的,她怎么忘了她是许枞的女儿。
——看来这件事,她是一定要吃哑巴亏了。
不行,这口气韦欣欣吞不下。
城里下来的知青有一个不算共性的共性,就是有些心高气傲。
韦欣欣也不再等许枞开口,回头身快走几步,伸手牢牢地揪着张桂花的手腕不撒手,“我一个人跟你们掰扯不清楚,我们去公安处。”
这可不行,一般不是什么大事,农村可不兴去公安处。
一旦去了,就跟上了黑名单一样,要被公安盯上,时不时就来转转。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犯得着要去公安处吗?”
“就是啊,这位女同志,你别仗着你读过书,认得字,就欺负我们农村人呐。”
“贼喊捉贼也是有的……”
姜妗进去瞅瞅旁边,里面除了床单稍微褶皱了一点,没有其他异常。
很明显韦欣欣所说的钱票应该就是放在床单那块。
很快这样的大动静把村长许国富惊动了过来,这正好是上工的点,人格外多,意味着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韦欣欣见村长过来了,立马撒开卢娟的手,窜到她的身边。
“村长,你得给我评理,这村上青天白日地就有小偷出来偷东西,你这叫谁能住的安心啊!”
“女同志,你说话不能张口就来啊,谁偷你钱了,说话要凭依据的。”
“依据?怎么没有啊,我放在床单底下的那些,平白无故的消失了。这可是你家,还有谁能进来,不是你家偷的会是谁!”
“我说昨天谁在我门口鬼鬼祟祟,原来昨天你就已经偷走了。”
卢娟却叉着腰,死不承认,还要狡辩,“我可是好心帮你打扫,你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韦欣欣还真没遇到过这样能颠倒黑白的人,她气得身体都在抖,她从来没在哪一刻这么无助过,只觉得自己孤立无援。
一旁的顾庆神色跟卢娟如出一辙,但是顾珍脸上带着心虚。
许国富听着这两边都有理,实在没法判,但是一个准则——不能闹到公安处,不然他们这村子的名声可就要被人说闲话了。
他先赶紧分开两人,“好了好了,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