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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隔着音乐还是能听到提高了声音的一句,“先生,太太,你们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啊?”

纪书宇的爸爸用了不知道多少钱和人情才平息这件事,最重要的是受害者始终没有提出被强暴控诉,让这件案件的定性终止于校园霸凌。

可他在调查中发现了纪书宇他们去过云南的事。

“你还真敢去啊,还拖着楚子霖一起!”

“你要是死在那里,我和你妈妈每年清明就又能多烧点纸了!”

妈妈拼命拦在外面,不让爸爸打开门把椅子砸进去,“你说够了没,他年纪小做错点事怎么了,以后改掉就好了,你还想怎么样?”

爸爸被气得怒极反笑,“就是因为你这样纵容他,他才成了今天这样。”

“对——我流产了三次才有这么一个孩子,我就是会没有条件的爱他!”

“你睁开眼睛看看吧,你儿子是强奸犯,是暴力狂,是同性恋,”每一个字都像是尖刀深深浅浅地来回捅进身体,“他还没成年就这样了,你多看他几眼吧,等他以后进了监狱你还怎么母子情深啊?”

“滚!”

妈妈歇斯底里地尖叫,“你给我滚,你给我滚!”

纪书宇猛地站起来走到门边,他用力踹了几脚,膝盖被震碎一样又麻又痛也没把门踹开,他又狠狠地捶向门锁。直到冰冷的金属被染红,他握成拳头的手指砸得血肉模糊,门还是纹丝不动。

过了一会儿,声音逐渐安静下来。

纪书宇颓丧地瘫坐在椅子上,双目赤红,而妈妈打开门时脸上又是温柔甜美的笑容,“不怪你。”

“都是妈妈不好,”凉凉的眼泪滴在他的手背,像是荒原燃起大火,“——怪妈妈没有教好你。”

这种五脏六腑都像是被烧得灰飞烟灭的感觉,比被轰炸得满身都是血洞还要痛。

流言蜚语好似黑暗里盛放的花瓣,又像是长了黏糊糊的触手,无孔不入地深入学校任何一个地方。

“校园霸凌”本身就是能制造热度的话题,更别说这次的主角还是一位艳星。

围在身边从没有间断的流言蜚语,“长得也没有很漂亮怎么会被强奸的啊”、“会不会有其他厉害的地方,真想不到他骚起来会是什么样”、“我觉得一定是他勾引纪书宇,人家长得帅又有钱”、“所以他就会想去爬床吧”、“现在又来仙人跳啊,说不定被操烂抛弃了恼羞成怒”、“那你们说他有没有可能被轮过,好恶心”……

这样的议论和谣言,越来越多,不断被添油加醋扭曲成祁落不敢听的形状,一遍遍砸向他的身体。

直到有一天,祁落走进卫生间看到两个男生暧昧的眼光,在他洗了手想要飞快跑走的时候,听到身后远远飘来一句,“我好想听祁落叫床啊,那段录音里他喘得就跟妖精一样。”

空气在那一瞬间近乎凝滞,他快要窒息了。

祁落想要去找姜扬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可他根本不敢接近,现在的姜扬看到他完全没有了往日伪装出的温和样子,厌恶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散发臭味的垃圾。

……

楚子霖打来电话:“你怎么样?”

“还活着,没什么事。”纪书宇的声音有气无力得像是刚从坟墓里爬出来。

“我明明都删干净了啊,他妈的——我要去把姜扬的头砍下来。”

纪书宇扯着嘴角笑了笑,“你删掉的是录像,他交的证据是一份录音。”

“啊,什么意思?现在手机还可以边录像边录音吗?”

楚子霖这样单纯的发问,反而更衬托的出另一个人心机深沉。

“这件事不是姜扬一个人做的,祁落也有份参与,他们两个合作,大概是这个意思吧。”

“这怎么可能呢?”楚子霖完全难以置信,“这件事对祁落有什么好处啊,现在传得沸沸扬扬,学校里那些人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当然有好处了,”纪书宇的眼睛像是被大水浇灭那样一点点黯淡下去,“好处是他可以离开我,可以摆脱我。”

如果这是祁落愿意的结局,他反倒无所谓。

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眉毛微微皱起,有些担忧地说:“听说你爸快回来了。”

“嗯,去云南是和李勋一起的事被他知道了。老头子这么忙还有时间关心我,”楚子霖的手指像是记起什么似的微微抽动了两下,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轻描淡写地又把话题转回纪书宇身上,“那你会休学还是转走啊,以后看不到你的话我都要无聊死了。”

“这学期不会回去了吧,出来跑迟早都是要还的,”纪书宇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叹息声盖过那阵好似心如刀绞的疼痛,“小时候我们一起看《无间道》,记不记得?”

学校楼顶的天台。

冷风好似钝刀切割着皮肤,每一下都似凌迟般生不如死。

“祁落,骚逼,不被操就难受——你还记不记得?”

一阵剧痛从腹部传来,如同一把剪刀咔擦咔擦剪碎身体内每个器官。他苍白的脸上布满了冷汗,整个人像是被捅穿了一样难看地蜷缩在地上,手臂被粗粝地面擦破的地方渗出血珠,和肮脏的泥土混着往下滴。

“那段录音真是太劲爆、太精彩了,祁落你应该去拍三级片,你知道吗?你是天生的婊子。”

祁落咬紧牙关,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一样捂住被踹得抽搐的肚子,额头跳起几根纤细的青色血管。

路过的同学看到他被殴打,都飞快地跑开了。

他被孤立了太久的时间,但有时候他宁愿所有人都像坐在他后桌的男生一样,阴阳怪气地说“祁落你不会有艾滋病吧”,桌子“吱啦”一声在地砖上划出像是能撕碎耳膜一样尖锐的声音。他宁愿所有人都像躲避瘟疫一样离自己很远,也不愿意有人会对他这么有兴趣,以折磨他、看他痛苦为生活的兴奋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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