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眼睛里有光一样。
竺烈的记忆力确实惊人,他直到现在都记得过去宫旸望向他的眼神里,也带着这样的光芒。
尽管这么说有些禽兽,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时候的宫旸令人心痒难耐。
为什么这里的剧本就不能简单粗暴一点?类似他们简单交流确认对方单身,在环境好气氛佳的情况下接吻,然后下一步直接厮混到床上去!
不过竺烈很快就清醒过来,意识到上面的步骤哪里出了问题。
因为——宫旸现在是个狗alpha!
行,他可以顾虑到贸然让对方接受一个同第二性别的男性有些许难度,他也可以给他时间慢慢接受。但此时此刻,那散发着洋洋暖意的光就站在他面前,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碰触他的冲动。
“我说你的头发是怎么回事?留那么长看起来娘娘唧唧的。”嘴上这么嫌弃着,竺烈站起身靠向宫旸,二话不说就用手去拨弄他盖住后颈的发尾。
待宫旸意识到他想做什么的时候,已然来不及了。
竺烈的目光落在他被头发遮盖住的伤口上,那是一圈清晰可见的咬痕。
“……”
宫旸清晰地看到竺烈的瞳仁剧烈收缩了下。
“这是什么宫旸?!”如同雄狮咆哮一般低沉的嗓音发出一阵怒吼。
几乎是同一时间,“啪!”的一声脆响,宫旸用力挥开了他的手。
就像是尘封已久的记忆开关突然被打开一样,宫旸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看向竺烈的脸色一片惨白。
在这个节骨眼,直面这个回忆对他们来说除了难堪没有任何含义,当年因为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而离开的人正是竺烈本人才对……
然而竺烈面色铁青的样子却跟宫旸想象的截然不同。
“宫旸,你他妈给我解释一下这是什么?”他猛地瞪大眼睛一巴掌掐住了宫旸的后颈。
竺烈的视线死死地盯着他腺体上的齿痕,以伤口的陈旧性程度来看,并不是近期留下的痕迹,其中右侧对称的两个圆孔极深,光是凭借留下的痕迹就能联想到犬齿曾经深深嵌入腺体中的画面。
犬齿,哈……妈的!
只有alpha才会有的犬齿为什么会在他脖子后面留下印子!
“咳咳——”宫旸被猝不及防地抓住颈后,强大的力量让他的呼吸变得困难。
他理应先想办法挣脱开竺烈的钳制,但对方出人意料的话语让他乱了方寸。
“操!你他妈现在就告诉我,这是你自己咬的!”竺烈的眼神里迸发出一种穷凶极恶的意味,带着杀意,像是想要弄死某些人。
宫旸怔怔地呆立在那边,连甩开他的动作都忘记了。
大脑飞速地运作着,他那不算迟钝的大脑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竺烈不记得这件事。
但是……不应该是这样的……宫旸一直以为他是没有办法面对当初那件事才选择悄无声息地离开。
如果事实不是这样,那他……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