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徐二没再说话。
等徐二走后,邓衿坐在椅子上,看着远处忙活的帮工,道:“仔,你准备让他在这儿干?”
“……试一下吧,他虽然……”宋子须模糊了几个音节,“但是心眼不坏,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邓衿没说话。
第二天鸡鸣时,宋子须在睡梦中被一阵拍门声惊醒,他爬到窗户上,见蒙亮天下的酒馆外站着两个人,徐二的声音震响:“掌柜的!你醒了没有,我带了我发小来,你看他能做什么?”
宋子须愣住,而后应了一声,“我马上下去。”一转身,邓衿扶着额头,显然也是被惊醒的,脸色阴沉,“他最好有事。”
匆忙洗漱一番下了楼,宋子须打开大门,徐二用手掌扇了扇风迈进来,“真热,掌柜的我们这里什么时候送冰过来?”
宋子须:“等师傅们都过来的时候。”
“喔,下次我让他们和我过来,不然热死了,”徐二拉了下身后的人推到宋子须面前,“他是我发小,没事干,你给他安排点事,钱和我一样就行了。”
那位发小虎头虎脑,“要是这间酒馆好,我也把我那些兄弟叫过来。对了,这里有没有住的地方?我听说有冰供着,吃的呢?不要钱吧?”
没有商量。
理所当然。
毫无分寸。
不是心眼不坏,是缺心眼。
宋子须抿了抿唇,缓缓摇了摇头。
徐二微愣,“什么意思?”
宋子须看着他,道:“谢谢你的好意,酒馆不招人了,不用再带人过来。然后,亥时到辰时、午时到未时是休息时间,不能过来,过来也不会再开门了。”
一旁的邓衿揽过宋子须,低头轻笑。
徐二困惑:“你不是缺人?”
宋子须默然看着他,没说话。
“你为什么不说话?”徐二又问。
宋子须第一次碰到这么刨根问底的人,他道:“原来要招的人是跑堂、账房先生,厨子,还有采买东西的苦工。跑堂有了,我能记账,厨子用我家的,采买的让老师傅们搭把手,我付过钱了。”
徐二点点头,对发小道:“那你还是回家种菜吧。”
宋子须舒了口气。
好在徐二讲道理,不然不好办。
徐二拉着发小离开:“掌柜的我先送他回去,到点了我再和师傅们过来,这样行吧?”
宋子须:“可以的。”
目送他们离开,邓衿关上酒馆大门,拉着宋子须上楼,“仔,再睡一会儿。”
再醒来时,宋子须下楼,转眼看到一面血红大墙,愣在了楼梯上。
“把谁糊墙上了?”邓衿瞥向几个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