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感大事不妙,戚磊急切进言。
“王爷……”
贺敬澈、池佑双双起身一礼,全当没有听见进言,直接打断戚磊的话。
“吾等有计,敬献王爷。”
顾念廷也是充耳不闻戚磊之言,转眸两位大人,惊喜而笑。
“哦?是吗?”
“二位请讲。”
贺敬澈神态庄重,不矜不伐。
“当今天下,以颜族为尊,皇位名正言顺者,唯剩一人,便是帝瑾王。”
“王爷倘若冒然夺取,深恐有污盛名,只能等到颜族气数衰尽,抓住良机,登顶宝座,方为上策。”
“天下一旦有变,臣民必将混乱。到时,王爷率领吾等,不顾险阻,稳定乱局,赫赫之功,定然流芳百世。”
顾念廷先表示赞同。
“贺大人言之有理。”
继而,他面露难色。
“奈何民心所向,颜族气数,怎得那么容易衰尽?”
池佑瞳仁漆漆,余出几分狠色。
“请恕在下,说句大不敬之语。”
“帝瑾王命数衰尽,颜族气数,不就跟着衰尽了吗?”
顾念廷听懂其意,微微一惊。
“池大人是说,行刺帝瑾王?”
他深深一叹,道出难处。
“唉,谈何容易啊?”
“数年来,多有皇子公主不择手段,以达目的;就连父皇也不例外,伺机而动,常有作为。”
“纵然本王从没有过歹意,心实也知,此事极难,非但行事不易,更有惹祸上身之险。”
池佑字字坚定有力,笑容洋溢,一分自豪,一分自信。
“换作他人,自是徒劳无功,反受其害。”
“王爷却是不然。”
“犬子池尧恺,现在督护台,拙任督护中相一职。前时投诚而来,在下便就说服犬子,若到用时,需他襄助一臂之力。”
他恭然行了一礼,代为传达池尧恺之意。
“犬子不才,愿依计而行,为王爷调离督护台中人,削弱帝瑾王府防卫,以向王爷明志。不知王爷,肯纳否?”
顾念廷喜不自胜,立即表态。
“小池大人惠然肯来,本王自当倒屣相迎,此事若成,小池大人应记功。”
池佑谦虚回应。
“谢王爷恩典,犬子受之有愧。”
顾念廷扫视众人,学着父皇做派,怡然自得,问了一句。
“在座各位,谁可当此重任?”
贺敬澈紧接着,提出建议。
“回禀王爷,正如戚大人所言,吾等初来乍到,俱是难当此任。不如此计,便由戚大人携众前往,请问王爷,高见如何?”
顾念廷颔微笑。
“嗯,甚好。”
再次被摆一道,戚磊又急又气。
“王爷,此事万万不可!”
贺敬澈借着勉励,冷嘲热讽。
“戚大人高才,堪称当世第一,何必自谦呢?以我之见,你必能胜任。”
以为这是夸赞,顾念廷表现几分虚心。
“贺大人过誉。他一介蠢材,没有你们铺路,何来成就大功的机会?”
贺敬澈谦和一笑。
“王爷言重。”
顾念廷随之,也作一番勉励。
“贺、池二位大人,有此提议,是为重视。戚大人切莫推辞,事成之后,本王绝对不会亏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