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礼只怕影响不好,因此,只好敬言一句,言轻意重,请大哥哥笑纳。”
宁奉哲拿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
“州牧台刚刚了俸禄。”
“因为我尚未做满一个月,所以俸禄并不多。”
“你都拿去,买点喜欢的小玩意吧。”
宁云溪回之一笑,并没有收下。
“这是大哥哥第一个月的俸禄,我怎好意思贪拿?”
“大哥哥立身扬名而归,皇上龙颜大悦,听说给了很丰厚的赏赐。”
“想来,大哥哥都拿去孝敬父母了吧?”
宁奉哲低眸一笑,神采优雅之间,眉清目秀出一派悠然的高贵。
“并没有。”
“圣上赏赐,我买了一件宝物,用来送礼。”
宁云溪点头回应。
“大哥哥思虑周全,我望尘莫及。”
“圣上赏赐,确实应该用在最重要的地方。”
“大哥哥俸禄,我一定不会收,好意,自是心领了。”
“你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我要去忙了。”
宁奉哲开门见山,直抒己见。
“帝瑾王行事,不可能有失。”
“我知道,是你救了母亲。”
“帝瑾王与你不过初识,交情尚浅。”
“你为了母亲,见罪于他,必然会引起他的猜忌。”
“不瞒你说,以前我对你,净是虚情假意。”
“看待你的付出,亦是满不在乎。”
“可是这一次,我是真的感觉到你的奋不顾身了。”
“溪儿,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兄妹一场,我想,我们应该可以真心实意地相处吧?”
宁云溪不动声色,好奇问。
“大哥哥之意,交情不深、却敢违逆,我不顾后果之举,令你深为感动。”
“倘若我与他是患难之交、义结金兰,大哥哥又会如何看待我的违逆之举?”
宁奉哲如实回答。
“若是患难的交情,你求情几句,不至于见罪于他。”
“至多也就是吵一架罢了。”
“我自然不会有所动容。”
宁云溪明白于心,
这便是他前世今生,态度不同的根本原因了。
前世,宁云溪为了家人、违逆颜瑜时,他们早已结拜,而且志同道合、交情言深。
今世,他们只是君臣之间、合作关系,她心软求情,意义与前世大不相同。
因此宁奉哲对她,微有改观。
她正想着,宁奉哲再次直言询问。
“溪儿,不要再辅佐帝瑾王了,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