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
“所以老婆之意是……”
颜瑜既是无奈,也有一点害羞。
“就是妻子、夫人、媳妇、内助、配偶、内人、太太,这是我能想到的所有同义词了,你能听懂了吗?”
宁云溪无地自容地别过身子。
“可是我称呼阿兄时,你怎么同意了呢?”
颜瑜继续解释。
“不是说,跟哥哥是一个意思吗?”
“在二十二世纪,有一部分妻子对丈夫的称呼,就是哥哥。”
“此哥哥,与兄长不同,有情郎之意。”
“另外,我称呼你小妹妹,是领家小妹妹的意思,有青梅竹马之意。”
“新婚羞然,心照不宣,我一心以为你深知其意。”
“没想到,闹出这般乌龙。”
历经几世,宁云溪这才知道结拜真相。
原是结拜兄长,骤然成了情郎哥哥,自然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可是阿兄,怎么可能不是结拜呢?”
“前世我们没有圆房呀……若是拜堂成亲,怎会省去这么重要的事?”
颜瑜神色难受。
“前世那么简单的结婚仪式,我怎好意思跟你圆房,岂非让你受委屈?”
“我肯定是想着,等回到二十二世纪、给你补办了婚礼,再行圆房之事。”
“尊重女性嘛,这很正常吧?”
宁云溪表示不理解。
“尊重……女性?”
“莫不是阿兄后悔结拜之事,所以寻了这样的借口?”
“难道你还在气恼慈砂山一事吗?”
“也对,那事之后,你便说,未曾记得与我结拜。”
“看来阿兄是真的后悔了。”
“但是我心有不服,金兰之契,怎可背义?”
颜瑜更是不理解。
“我反倒觉得,是你寻了个借口,非要跟我做结拜兄妹。”
“红色,是大喜之色,换了谁,都能想到这是结婚仪式吧?”
宁云溪立即纠正。
“并非如此,喜事用的是正绿色,虽然混着一些赤色,但主色是绿。”
“赤色,披沥赤忱、肝胆相照,自然是义气之色。”
“所以一身赤袍的大仙,便称作是金兰大仙。”
颜瑜无言以对,行至里屋门外,轻唤了一声。
“秋璧,你过来一下。”
秋璧听到动静,转头一瞧,不由地又紧张起来。
“是。”
她的脚步很慢,边走,边回忆宁云溪提前吩咐好的说辞,深怕说漏了嘴。
结果到了里屋,只见颜瑜举起一幅画,并没有问及铜事台行刺、密室之事,而是说:“你瞧瞧这位老者,认识他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