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巴姐姐就住在我的临床,夜晚我听到了床传来的响声,睁眼便见她的位置空空的。
她的背影在门口,我偷偷的跟了过去,她走进到了“妈妈”的房间前,之后深吸了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妈妈”把哑巴姐姐拉了进去,我偷偷来到门旁,探头透过门上的窗户望向里面。
“妈妈”和哑巴姐姐一高一矮,正站在房间靠窗的位置四目相对,“妈妈”玩味的看着哑巴姐姐,而哑巴姐姐下意识的躲开了“妈妈”的视线。
随后哑巴姐姐,拿起笔在本子上写了什么,但是因为距离太远的原因,我没有看清,只能通过“妈妈”说的话来分析。
“对啊我是卖了啊,怎么啦?我的孩子我爱卖给谁就卖给谁。”她的动作很轻佻,好像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
闻言,哑巴姐姐瞪了她一眼,之后用笔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给“妈妈”看。
“哈哈哈哈哈,你说我是畜牲?你也是我的帮凶,你以为自己好到哪去了吗?”她捧腹大笑。
闻言,哑巴姐姐脸上浮现出愧疚与委屈,笔在本子飞书写。
“被骗的?那又怎么样,在这里我说了算,我说你是,你就是,哈哈哈哈”她笑声更大了。
“我应该受到惩罚?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她前半句带着笑,说后半句的时候,又变成了“恶魔”的样子。
她五官被愤怒扭曲,好看的脸变得十分怪异,下一秒,便伸出手打在了哑巴姐姐脸上。
之后不等她有什么反应,“妈妈”一把抓住了哑巴姐姐的头,大吼道。
“苏缘,你还以为自己是大小姐呢?以前你家里有钱的时候,我忍着不悦陪你玩,现在你父亲都破产了,你现在落在我手里了,还装清高呢?”
哑巴姐姐摇了摇头,然后在本子上写了内容给“妈妈”看。
见到本子上的字,她不但没有消气,反倒更加气愤了。
“我说你有那个意思,你就有那个意思,你这个臭哑巴还敢和我顶嘴!你很清高是吧?我饿你个三天,看看你还清高不清高!”
听到这话后,我立刻躲了起来,不一会门便被打开了,“妈妈”抓着哑巴姐姐的头向着地窖走去。
这里的地窖曾经是“坏孩子”的处行地,“妈妈”曾让我们进入里面,看着那些“坏孩子”的下场。
第二天,孩子们因为见不到哑巴姐姐而失落,干活也没有以前度快了,见此“妈妈”是这样说的。
“小乖们老师只是因为身体的原因,请假了三天哦,并不是不会回来,所以不要失落哦,妈妈我看到可是会很伤心的。”她揉着眼眶,语气带有哭腔。
听到这话后,孩子们纷纷上前哄“妈妈”,我也下意识的向前走,上一次“妈妈”说自己伤心的时候,就有几个孩子站在原地没有动。
而他们的骨头,现在应该和哑巴姐姐,在同一个地窖里。
我垂下眼帘,昨晚生的一切,配上今天“妈妈”的样子,让我有了一个答案。
其实我是个叛逆的人,我对“妈妈”是绝对正确的,抱有怀疑。
我的这个想法其实是从“妈妈”说出,每个月成绩优异的前三名,会得到被领养的权利后产生的。
“妈妈”说我们是被抛弃的孩子,在这里是为了感恩她。
但是她还说过,离开这里的都是“坏孩子”,而据我所知“坏孩子”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掉。
那既然离开孤儿院的都是“坏孩子”,那“妈妈”为什么还要骗大家,说被领养是奖励呢?
夜晚,我现地窖的大门没有锁,确认没人后,我拿着晚饭剩下的干巴巴的馒头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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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下楼梯,我便现被铁链锁住的哑巴姐姐,她正在低声抽泣,甚至都没有注意到有人走近地窖。
潮湿,阴暗,寒冷,这是我走近地窖后,身体上的感觉。
好多骨头,种类也很多,但种类最多的,还是和我比例一样的骨头,而且这类骨头都是被束缚起来的。
我看了一眼后,便移开了视线,“妈妈”随时可能回来,所以我动作得快一些。
我将馒头掰成两半,递到了哑巴姐姐面前晃了晃。
干巴巴的碎屑掉在了地上,哑巴姐姐颤抖的身体忽然一怔,她现在才知道地窖里来人了。
她用那双已经哭红的眼睛看向我,眼中满是迷茫,而下一瞬又被恐惧取代。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随后学着她以前对我微笑的模样,我僵硬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个笑。
因为我很久没有说过话的原因,刚开口时还不出声音,我察觉到这一点后,适应了一会,再次试着开口。
而这次我的话说了出来,不过还是有些含糊,“给吃饿会死”
原本哑巴姐姐看见我笑的时候,是恐惧的,但听到我的话后,那恐惧也被迷茫取代。
下一秒,她从迷茫之中脱离了出来,随后对我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抬了抬被锁链束缚的手。
锁链出摩擦声,手腕在锁链束缚下,只能抬起来一点,这类锁链应该很长才对,为什么她这个会这么短呢?我很疑惑。
见此,我靠近了她一些,将干巴巴的半块馒头递到她嘴边,她嘴唇微动,就当我以为她要吃的时候,我听到了一个温柔的女声。
“谢谢”
我下意识的以为是“妈妈”,惊慌的看向地窖口,却现那里没人,那这里唯一的女性就显而易见了。
哑巴姐姐会说话?她不是哑巴吗?那为什么她要骗“妈妈”骗大家呢?我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