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看到太多次了,所以他一眼就能辨认出这是他亲口弄出来的。
上面的咬痕跟吻痕,红的密密麻麻,看起来怪暧昧的。
一瞬间,各种暧昧的画面又闯入他的脑海。
隐约记得,他生气地把温迪教训了,且下半夜的时候,好像有人来投诉,说他们弄的动静太大了,消停一点。
但魈还气在头上,没有理会。
快天亮的时候,又有人来踹门,说都一晚上了,能不能让他睡个觉,可魈还是没理他。
然后,魈好像听到连服务员都来警告了,还听到隔壁房有人大喊大叫的崩溃声音,仿佛想要压过他们的声音。
感觉那个人已经被逼疯了,如果不是温迪昏了过去,估计会来砸门了。
而且,温迪眼底下还有未干的泪痕,昨晚他好像又把温迪弄哭了。
他怎么能把温迪弄哭呢?
不仅如此,床上床下,都是温迪的衣服,且衣服都是被撕烂了,那可是新买的,还挺贵,魈心里滴血。
他有点懊恼,有那么一瞬间,都怀疑温迪是不是在酒里下了东西。
不,温迪跟那个黑影不一样,才不会做这种事,所以……
他怎么能如此粗暴地对温迪?
忽然,他想起了昨晚温迪说的话,记起温迪像玩玩具一般玩弄男性的尊严,一时间,心里的慌乱消失了,甚至又忍不住生气。
温迪醒来时,发现魈没在。
没在就没在吧,得要留些私人时间给魈,就想出去喝个酒。
但身体疼得不行,腰疼腿疼哪里都疼,难以行动。
昨晚魈是怎么了,都没有啃药吧,怎么还这么粗暴!
即便这样,也拦截不住温迪喝酒的心情,当即就忍着疼来到了须弥酒馆。
酒馆的老板看到他,又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他索性将计就计,打听起昨晚的事。
老板这回也不含糊,告诉他,昨晚两人还挺收敛,只听酒客说,你们好像亲了一口就回去了。
温迪就更纳闷了,既然这样,魈怎么还欺负他?
换做平时他都懒得管,但现在连路都难走了,得要找魈问清楚。
只是,这酒实在勾人,而且途中有个人跟他搭讪,这个是来自蒙德的商人,是遵从父亲的意思运送一批货物来须弥的,现在送完就刚好来酒馆里喝酒。
两人都有相同的喜好,喜欢喝酒,喜欢赤沙雨林与自由之诗,还喜欢聊一些诗歌,竟是越谈越欢,不知不觉就喝到了晚上,找魈问话的事,温迪全然忘记了。
喝得迷醉,他好像看到了魈,魈似乎是来找他回去的,但他没有答应,只顾着跟别人喝酒。
魈却跟他杠上了似的,非要他回去,还说回去再喝,温迪才不管呢,记得好像昨晚魈也说过类似的话,但半夜里根本就没喝到酒。
所以他不愿意,闹腾地抱着凳子不走,就连刚认识的蒙德酒客都跟他说话了,但魈还是不管不顾地将他扛起来。
“放我下来!我要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