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苒浑身血液凝住,头皮麻。
抱着她的男人一身黏腻湿汗,呼出的口气味道令人作呕。
圈着腰的手臂有小孩儿大腿那么粗,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疙瘩。
他力大无穷,轻轻松松将司苒拦腰抱起再扔到床上。
正面相对,司苒更是吓到噤声。
男人面容丑陋,有一条横亘眉毛和嘴巴之间的疤痕,上面缝线清晰可见,像条趴在脸上的紫黑色毛虫!
“救命”
司苒用力呼喊,想逃跑却又被男人抓着脚腕拖回床上。
力量的悬殊让司苒的反抗成为徒劳,越挣扎他反而越兴奋!
男人饶有兴致地让司苒一次次从他手中逃脱,再不费吹灰之力把她抓回来。
他享受这种“猫抓老鼠”的感觉,弄死之前先玩儿死。
待“猎物”嗓子嘶哑、浑身瘫软无力的时候,再用布条将其手脚固定在大床四角。
令司苒感到绝望的,是男人智商有问题,根本无法沟通。
寒光乍现,男人手里突然多出一把短匕,并以迅雷之势插入司苒左手掌心。
“啊!”
这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根本不足以宣泄贯穿带来的疼痛感!
司苒胸脯起伏剧烈,颤抖着蜷缩起手指,额头青筋暴起,涕泗横流,冷汗瞬间浸透衣衫。
男人则是一边拍手一边咧着嘴大笑,变态心理得到强烈满足。
这样刺激的事情,一次怎么能够?
男人拔出司苒掌心的刀,两眼放光地准备再插右手。
司苒绝望地别过头去,紧紧蹙着眉头
这时,房门处传来的巨大响动分散了男人的注意力。
他下床去开门,结果连人带门被踹翻,手里的刀叮呤咣啷滑到了衣柜底下。
“苒苒!”
裴寂痛心疾,让绿毛和花衬衫控着男人,自己上床解开束缚司苒的布条。
她鲜血淋漓的左手,不知是不是因为伤了神经,还在不自主地颤抖。
裴寂瞬间红了眼圈,怒火攻心的他什么都顾不得,捂着司苒的眼睛就掏出手枪
“裴寂!”
做饭阿姨冲进来,扑通跪在裴寂面前,用自己的脑门儿堵住枪口。
“裴寂你想杀就杀我,放过猪宝儿,你知道他是傻的!”
裴寂隐忍着,“彩姨你起来,我不要猪宝儿的命,废他一只手就行了。”
“不要不要”彩姨声泪俱下,“裴寂你废了我的手吧,猪宝儿他怕疼的,求你了,我给你磕头”
说着,她就真的磕起头来,砸得地板哐哐作响。
裴寂闭了闭眼!
自己终究欠猪宝儿他爹一条命!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