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谢让身边的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犟。
谢府,准备行囊的谢让忽的咳了几声,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荷包,上面也不知绣的是什么。
只听见一声微弱的鸟鸣声,布防在四周的黑衣人便开始行动了起来。
他们好似很了解这座客栈,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打开了长公主的房门。
抬眼看见躺在床榻上昏睡的女子,一把将其抱起快速逃离了现场。
守在客栈外的黑一见行动如此顺利,心中闪过一丝不安,但想到太子的命令也顾不得许多,带着手下的人便离开了此处。
“主人,殿下已经被劫走了,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是否需要将这件事告诉周国?”
执掌黑棋的人闻言,圆润的棋子落在棋盘上,摆手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这位太子就是太重感情了,如此不顾全大局,那就让我们来帮太子殿下收收尾吧。”
谢让比姜姝更清楚是为何,也懂了前几日蒋启说的是何意思了。
“许是这几日天冷,寒气入体所以才会如此,先生觉得呢?”
谢让心中明镜,面上却还是一副淡然做派道:“臣不是大夫,诊断不出病因,公主好生休息才是。”
说完便掀开车帘走出了车门。
因着来葵水没有精神,回京路途也整日窝在马车上几乎不怎么下地走动。
但因为着也没少“麻烦”谢让,也不知是因为愧疚还是因为什么,谢让倒是对她格外有耐心。
今日便该到京了,清荷一大早便给她装扮了起来,说是会有礼部官员接应。
晃晃荡荡的马车停了,车门外传来官员的问安。
到了。
第30章
姜姝从马车上下来后,便躲懒跟在母后身边,清眸颇有些无聊的望着眼前这幅阵仗。
抬脚坐上回宫的凤驾,纤纤素手撩开纱幔,一双桃花眼便看见谢让并肩与官员交接的画面。
礼部今日派来的官员不说年老,但也是接近不惑之年的人了,多年酒水肉池下来早不复当年的模样了。
站在谢让身边,更衬托出谢让容色清冷,醉山颓玉。
就连鬓间落下的墨发都带着一股谪仙的摸样。
听见榻上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谢让这才卸下面上的伪装,双眼停在姜姝的脸颊上不停的看着。
姜姝已然睡熟了过去,就连被人从榻上连根拔起都毫不知情。
毫无知觉的落入谢让的怀里。
直到抱着姜姝的这一刻,谢让才恍然觉得那身上缺少的东西终于回来了。
谢让额间抵着姜姝的额头,黑沉的眼光顺着视线看下去。
晦暗的视线落在挺俏的鼻尖和圆润的唇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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