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小青年呢,他此刻并没有站在原地,相反,他现在正搁地上趴着呢,因为他硬挨了那向命的一记重鞭,不,也不能这么说,那向命的攻击威力有一大半都打在那个大鼎虚影上了。
甚至那个小青年还用被金瓜锤虚影包裹的手臂去挡了一下,可就算这样,他也没抗住那个向命的攻击,不仅如此,他的两条手臂此刻已一片血红,显然是被人家的一记重鞭给打骨折了。
不,在那样恐怖的威力下,怕不单是骨折这么简单,那个小青年的胳膊说不定已经废了,可就算受了这样严重的伤势,那个小青年却没有叫出一声,他只是紧紧咬着牙,面露痛苦而已。
而那个向命呢,他也没有上前去补刀,只是冷冷的望着那个距他四十步开外的小青年,他不怕那个小子会逃跑,因为那一击的威力足以废掉他的双臂,那个家伙不可能在重伤之下逃离。
而且那个小子可是来城门口为友夺尸的,在没有成功之前他不可能跑路,向命知道那些江湖人都是以义气为重,哪怕飞蛾扑火也不会因畏死而退后半步,所以在他眼中那些人都是蠢货。
因为他觉得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为一时的义气而自寻死路,实在是愚蠢至极的行为,在冷眼望了那个趴在远处的小青年几眼后,向命不屑一笑,随后将钢鞭挂回腰间,并大声嘲讽道。
“哼,江西商家的兵身道秘术,也不过如此,哈哈哈哈哈哈”
在嘲讽完那个小青年后,向命还放声狂笑,如果换做以前,在他身后的那些守城军士兵恐怕早就大声为他们的副将喝彩助威了,可这次他们毕竟给将军丢了脸,所以一个敢喝彩的都没。
而那个小青年呢,他此刻还在紧咬着牙,满脸愤恨的瞪着那个在狂笑的年轻将军呢,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他不甘心他的至交好友在惨死后还被吊尸示众,于是,他强忍着双臂的疼痛。
硬生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只是双臂被打断的痛苦实在太强烈,纵使是这个铁骨铮铮的小青年,在爬起来的途中也不经闷哼了几声,那豆大的汗珠已经布满了他那张被铁面具烙焦的脸。
而这一刻,在东城门内观看的吃瓜群众也都纷纷为那个小青年叫冤,可他们就算想为那个小青年鸣不平,也没那个胆量和实力去管人渴血军的事,只是有些江湖子弟快要忍不住出手了。
他们都十七八岁,都是刚刚离开门派跑出来闯江湖见世面的,但今天却在金陵城遇见这样的事,这让他们的侠义精神无法忍受,不过那几个想出手救人的江湖子弟被他们的同伴制止了。
因为就算是十七八岁的小年轻,里面也不乏有一些头脑冷静的,毕竟他们来金陵城的目的是去凌旭山剑心冢求得一柄好剑去扬名江湖,可不是来跟渴血军干仗的,所以他们不能去帮忙。
而那些想去救人的江湖人中,肯定不会少了李寒衣,她见那个为友夺尸的小青年被打断手臂,她气的是咬牙切齿,特别是那个狗屁将军还出言嘲讽,这让李寒衣对渴血军的人更加恼火。
当然,恼火的不止李寒衣一个,云蝶此刻也挺生气,因为那个出手伤人的年轻将军太过分了,不过恼火的只有她们这两个女人,卡洛斯和佩特倒是满脸平静,而且他们不只是脸上从容。
他们的内心也照样波澜不惊,因为他们也是军人,能理解那个年轻将军不让那个小青年取尸的原因,因为只要是军人,就得服从命令,他们不可能因为来闹事的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义士。
就放弃他们身为军人的职责,他们军人是不会因为琐事而违背上方命令的,更别说那个小青年为了夺尸还杀了十几个士兵了,所以在卡洛斯和佩特眼中,该被刑法审判的是那个小青年。
而不是那个尽职守责的年轻将军,只可惜李寒衣不是军人,根本理解不了卡洛斯他们的想法,她只知道那个重情重义为友夺尸的小青年被那个该死的将军伤了,所以她忍不住又开口问。
“唉?你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救人啊,你要是实在没辙的话就别怪我出手伤人了,我可不像你那么自私自利毫无侠义精神”
李寒衣作为这一代的剑仙之一,她实在看不惯这种事生,所以就又催了他一下,甚至还出言讥讽他,对此卡洛斯也很无语啊,他见她又提起这茬儿事,他只好面露无奈的说了她几句。
“你别疯行不行?你没看见那小子杀了十几个士兵吗?他出手狠毒一击毙命,这样的人能是好人嘛?你居然还要去救这种人?你到底长没长脑子啊李寒衣?”
卡洛斯用那种看待傻子的眼神扫了一眼李寒衣,那眼中尽是无语,因为这个小娘皮是真的脑子缺弦儿啊,而李寒衣呢,她见他这样说她,甚至还用那种不满的眼神看她,她直接就恼了。
“你放屁!!明明是那群当兵的先动手想杀人的,你还不允许人家自卫反击吗?再说了,那个人一开始只是伤了三个当兵的而已,哪里出手狠毒了?哪里是坏人了?你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你是不是对我们出身江湖的人有意见啊?居然这样帮着那群臭当兵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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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寒衣不仅嘴上在狠狠反驳,她手上也没消停,在她越说越起劲的时候,她还伸手在卡洛斯胳膊上用力狠拧了一把,那是一丁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啊,不过卡洛斯这次并没有轻易就范。
在感受到胳膊传来的痛楚后,他一把将李寒衣的手打开,并用那种充满恶意的眼神瞪着她,李寒衣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啊,这可把她弄的更恼火了,可还没等她彪,卡洛斯就率先开口。
“我告诉你啊李寒衣,这是在大街上,你要撒泼回轿里撒去,别在外面给我丢人!”
卡洛斯用那种很不满的语气训了她几句,没办法,谁让这个小娘皮在大街上拧他呢,他本来就因为中毒的事不痛快,现在她又主动给他找事儿,这不是欠抽是什么?不懂事就应该教育。
而与此同时,那个小青年正在原地与那个年轻将军对视呢,他嘴里轻喘粗气,任由那豆大的汗珠从他那满是烫疤的脸上滑落,至于他的兵身道秘术,早就被那个年轻将军给用力击破了。
是啊,被破开的不仅有他的气血化鼎,还有那包裹着他双手的金瓜锤虚影,如果不是锤拳被破,他的双臂也不至于被废,只能说那个叫向命的年轻将军太厉害了,那真是一力降十会啊。
而那个向命呢,他此刻也在盯着那个爬起来的小青年看,他没有继续狂笑,也没有补刀,更没有下令让手下人放箭,他只是不屑的看着那个眼神中充满愤恨的小青年,随即再次嘲讽道。
“被我废掉双手竟还能爬起来,你倒是个硬骨头,不如这样吧,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头,然后再爬过来从我胯下钻过去,本将就饶你一命,并且让你把尸体带走如何?”
显然,这个向命是要往死里羞辱那个小青年,不仅让人家跪下磕头,甚至还让人钻裤裆,这简直太过分了,但凡是个有点儿血性的男人都不可能答应这种要求,因为这样还不如去死呢。
不过那个小青年此时却没有立即出言反驳,因为他在纠结,是啊,他犹豫了,但让他犹豫的不是他怕自己死在这儿,让他犹豫的是他的至交好友,他来此地本就抱着必死的想法来夺尸。
所以他根本不怕死,但同样的,他也很清楚他的目的,那就是将他好兄弟的尸体带回去,让他的母亲再见儿子最后一面,然后他再将他入土为安,所以这一刻他犹豫了,因为他想救人。
哦不,应该是救尸才对,毕竟这才是他此次的目的,而那个向命呢,他见那个小青年在犹豫,他的嘴角也微微上扬,当然,他刚才只是随便说说,并不是真话,因为他没准备留活口嘛。
再说了,他向命是金陵城的守城军副将,怎么会向一个杀害他部下的罪犯妥协?更别说那具尸还是城主府的人送来的,所以于情于理他都不会允许有人带走尸体,更别说还是敌人了。
“考虑好了没?你要是没考虑好或者不愿意,别说带尸体离开,就连你也得留在这儿,本将可是看在你重情重义的份儿上才许给你这个机会,你若把握不住,就别怪我下令放箭了”
向命见那个小青年不吭声,所以他又催促了一下,毕竟他想看看接下来的戏是怎样的,而那些在城墙上的守城军呢,在听到向命的话后也都一个个拉弓上弦,露出一副蓄势待的模样。
而那个小青年呢,他在听到那个年轻将军的催促后,他终于还是下定了决心,他抬起头望了一眼在城门楼上吊着随风摆动的染血麻袋,随即闭上了眼睛,而下一秒,他的腿就弯下去了。
显然,这个小青年还是选择带他的好兄弟回家,为了完成其母亲的最后心愿,他宁可不要这份做人的尊严,他是江湖人,就该以义字为重,比起那份‘义’,一点儿尊严又能算什么呢?
因此,那个小青年朝那向命跪了下去,他只是没有出声,但毫无疑问的是,他这一跪跪的很艰难,因为他也是个血性儿郎,被这样羞辱肯定难以忍受,但这是值得的,因为能达到目的。
只要能带走他至交的尸回家,他愿意忍受这份屈辱,因为他身上还背负着他至交母亲的依托,他不能失信,他必须带他的好兄弟回家,哪怕只是尸,他也得让他母亲见上最后一面。
看到那个小青年颤抖着双腿跪在地上,向命的嘴角更是上扬,他当然知道那个小青年心里恨他,更知道他是迫不得已才受如此大辱,但越是知道这些,他就越兴奋,因为他才是胜利者。
反正他都准备弄死那个小子了,让他在死前看见希望算仁慈之举,再说了,就算他羞辱了那个小青年又如何?在他眼里那不过是个将死之人,在死之前让他乐呵一下也算死的有价值了。
而在东城门内看戏的那群人呢,再听到那个年轻将军如此过分的要求后也是满腔怨怒,可他们谁都不敢去为那个小青年出头,不过有一人是例外,不错,这个人就是那雪月剑仙李寒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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