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看见了字的内容。
[其他价格:三天二十一小时]
“您要支付吗?”
“其他,是什么意思?”
服务生仍旧微笑着,从衣兜里拿出专门缴费的收款机,又问了一遍:
“门已经打开了,您要支付吗?”
他将收款机放在桌子上,身子稍有些前倾,像是一种催促。
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路可选,江从道犹疑着付了时间,那服务生便拿起收款机回到了吧台,将他自己晾在了座位上。
吧台的调酒师远远地向他投来一个眼神,随后敲了敲身后的墙壁,约莫过了一分钟,一个穿着艳丽的女人踩着高跟鞋坐到了他身边。
这人抹的口红活像吃了死老鼠,裙子紧得不能再紧,凸显出火辣的身材,神情谄媚,但面孔不失英气,眉眼间还带着些锋利。
“先生。”
那女人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刺鼻的劣质香水味道扑面而来,江从道被熏得喘不来气,一把将那人推到了一边。
“这就是‘其他’的服务吗?”
江从道说着,捏起酒水单拍回女人怀里,起身走向吧台:
“那你们还是把时间退给我吧,我对你没兴趣。”
“别急啊先生。”
江从道刚走出去两步,那女人又贴了上来,故意似的倒在他身上。江从道下意识扶了一把,还没等推开,那女人便立刻换了副神情和腔调,转头朝着门口走去。
“行了,走吧,衣服都给我拍脏了,真他妈烦人。”
江从道被这一通操作整得云里雾里,但还是连忙跟了上去。那女人本就个子高,踩着七八厘米的细高跟比江从道还要高上一些。这点高跟似乎并不影响她行动,相反还走得异常得快。
她循着支路拐了几个弯,不一会避开了人群拐进小巷。江从道越走越觉得眼熟,直到走至一个偏僻的斜路口,才认出这就是他不久前跟丢那两人的地方。
那女人一把揪过江从道的衣领,力气之大将后者拽了个趔趄,只见她伸出抹了指甲油的手指指着巷子尽头的一堵墙,说:
“再往前我就不能去了,你自己过去就行了,硬着头皮走。”
说完甩了甩手,露出些许嫌弃的神情,潇洒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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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钟表刚刚指向八,肖闻打了个哈欠,恹恹地翻了个身,身旁还有另一个人的余温,但摸过去已经没了人。
他使唤方多米给他倒些水,一杯凉水下肚,清起的燥热消下去不少。方多米看着他喝,舔了舔嘴唇,肖闻便挥挥手让他给自己也倒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