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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前,冬妮娅缠着六月聊天。
她提到了自己的家人,说到自己还有几个哥哥姐姐。
大哥二姐都成家立业了,三哥在离家很远的地方工作,最小的弟弟太过想念他,就偷偷跑出去找他。
还好是找到了,并且在信里说他们过一阵子就回家团聚。
“冬妮娅,你哥哥是做什么的?为什么说他一年到头不回家?”六月只是随口问问,她很困了,正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的吊灯。
冬妮娅翻了个身,侧到了与六月的反方向:“唔……他跟我说,是要四处出差的工作,很忙很忙。”
六月应和:“那一定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就是每个国家都去,每到一个地方都不会停留太久。”
冬妮娅道:“是不是做生意我也不清楚,有机会再介绍哥哥给你认识吧。不过……他有那么一点点的……不知该怎么说形容好……”
“是什么呢?”
“就是在我记事开始,哥哥就经常找人打架。”
冬妮娅叹了叹气,要不是那次差点出了人命,爸爸也不会送哥哥出镇子,去加入那个什么兵团。
她那时候年纪小,似懂非懂,不知道那里意味着什么,后来慢慢大了,也知道哥哥实际在做很危险的事。
哥哥就喜欢打架,跟不同的人打架。
冬妮娅很担心,哥哥这样的性格会没有女孩子喜欢,就算有女孩子喜欢,也会让对方很没安全感从而导致分手,到时候孤独终老可怎么办?
后而转念一想,冬妮娅又翻了个身,摇了摇六月的手臂。
六月把头转过来,迷迷糊糊地听着。
冬妮娅接着说:“但哥哥的性格很好,也很温柔,关键还能做一手好菜,尤其是烤鱼,做得特别香,比妈妈做的还要好吃。”
六月:“……”
在温声细语的催眠下,六月的眼皮熬不下去了,很快就睡着,后面冬妮娅说了什么也没听清。
假想情敌
一觉睡到自然醒,六月都忘了冬妮娅昨晚睡前说的,有关于她哥哥的故事了。
在睡着期间,六月只迷迷糊糊听到冬妮娅说:
哥哥前些日子寄的家书里表明自己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叫爸爸妈妈不要操心,回来的时候千万别再给他安排相亲之类的……
六月尤其对这句比较深刻。
在冬妮娅讲述这件事之前,她恰巧做了个短暂的噩梦被惊醒了小会儿,才会把这话听进去了一点点,然后又接着继续睡去了。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一到年纪长辈就开始着急,惦记儿女的后半生,介绍这个介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