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仰头,看着不远处屋子破败的房檐,喉结动了动,“他是我的责任,为人夫君该做的,我会尽力去做,其他的……。”
其他的什么,他没继续说,就迈开脚步,往回走了。
雪冥弯腰将那只碗拿了起来,风把盖布掀起来一点,露出里面白白糯糯点缀着桂花的糯米糕。
这糯米糕一如当年,香味也几乎相差无几,可惜物是人非,不忍回忆。
……
晚上,满月当空。
陈老太太神情呆滞地,又一次出现在屋子里,抱走了小旦。
门关好后,陈霜宁近乎无声地来到床边。
床上,莲旦脸色潮红,衣衫扯得乱七八糟,不安地来回翻身。
一块黝黑的牌位掉落在床边的地上。
陈霜宁垂眸看了一阵后,弯腰将之捡起,如上次般倒扣在旁边桌上。
他伸手过去的时候,莲旦睁了睁眼,一下子将那只手抱进了怀里,用脸颊渴求地蹭了蹭。
陈霜宁态度强硬地抽回自己的手,神色平静地掀开衣袍,简单用了药膏,便成了事。
过程里,莲旦很急,好几次抬手,想抱住身上的年轻男人,但都被对方避开了。
直到莲旦衣袖滑了下去,他腕上的东西碰到陈霜宁的颈侧,凉凉的。
陈霜宁侧头看去,目光凝在那材质怎么都称不上优良的镯子上,脑海里浮现出莲旦收到它时的神情。
他的目光移向对方的嘴唇,那两片唇小小的,一小团胭红,笑起来怯生生的。
看了好一阵,陈霜宁仰起头,喉结动了动,再一次避开身下人的拥抱,快速动作了起来。
逼问
完事以后,陈霜宁帮已经失去意识的莲旦擦洗,之后,陈老太太便拖着残腿,将小旦送回到床上他爹爹身边躺好。
这孩子一直不让大人太费心,出了百天,晚上就很少醒了。
陈霜宁站在床外的地上,一双眸子沉沉地看着睡熟的一大一小,看了好一阵。
第二天,莲旦醒来时,发现日头竟然都快要走到顶空了,早饭的时间早就过去,午饭都得着手准备了。
身边的床上是空的,他听见外屋锅碗瓢盆的动静,还有小旦的咿咿呀呀声。
炉火一烧起来,屋子里暖融融的。
莲旦惫懒地从被窝里爬起来,靠坐在床头,抬手捋了捋自己散乱的头发。
凉凉的镯子滑到小臂处,他侧头看了看,用另一手摸了摸,感受到那种凉滑的触感,眼神柔软,嘴角含笑。
下床时,莲旦两条细细的腿都是软的,好悬没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