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徊又仔细地看了看墙上的画,画的倒是挺有意思的,狐狸和狼…两个物种被画成了关系很好的朋友。
“院长,‘我’还有留下其他的东西吗?”安从然问道,这个世界的“安从然”太奇怪了。
赵福德努力思索了片刻,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了,你要是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应该都在小淮家。”
安从然岁那年就搬去易文荣那里了,后来再也没回福利院住过。
安从然看向时闻徊,时闻徊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无关紧要的我当时都扔了,你走时,只带走了一本画册笔记。”
一本从不给他看的笔记。
时闻徊尊重他,没有探究过。
“…笔记?”安从然皱眉思考,这本笔记到底写了什么,“安从然”离开时竟然会把它单独带走?
按照“安从然”的成长轨迹来推断,这本笔记的内容,大概率和时闻徊多少有些关系。既然当年都出轨出国了,为什么还要带走?
但…从杂物室的那些便利贴来看,“安从然”明明是很爱时闻徊的呀……
“院长,‘我’的名字是怎么来的?”安从然问道,如果时闻徊的名字不是巧合,那他的名字会不会有什么特别之处?
安从然昨晚听时闻徊说,“他”是从一出生就被父母遗弃在福利院门口的,因为另一个“安从然”从出生就患有“复杂类先心病”。
“…你的名字?”赵福德回想了一下,事情太久远了,福利院的孩子太多,一时间记忆有些混乱。
过了片刻才说道:“你原本的名字叫李然,但你十二岁那年,非要给自己改名,要改成安从然…闹了好一阵子,你贵生哥就带你去改了。”
安从然茫然地听着,错愕地往后退了一步,差点没站稳,时闻徊及时搂住安从然的腰,关心道:“然然,怎么了?”
时闻徊也不知道安从然原来叫李然,他们认识的那会儿,他介绍自己就是叫“安从然”。
李然给自己改名叫安从然,他还给梁淮换了一个名字叫时闻徊。他在自己的宿舍画了满墙的北极狐和北美灰狼……
这到底要怎么解释?
笔记…那本笔记,李然会放在哪儿?
安从然抓住时闻徊的手臂,惶恐又迫切地问道:“‘我’当时出国去了哪里?你知道吗?这些年你找过‘我’吗?有没有‘我’的音讯?”
他要见一见李然。
他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知道。”时闻徊皱眉道,他当时没有理由找他,也不想打听关于他的任何事情。
“‘我’自己一个人去的国外吗?”安从然拽着他继续问道。
赵福德见状就出去了,年轻人的事情还是让年轻人自己处理吧。
毕竟他也很多年没见过安从然了,也不知道他这些年都经历了什么。
“…然然,我们不提那些事了好不好?”时闻徊蹙眉抚着安从然的脸庞说道,让他告诉他,他当年是跟别的男人跑了吗?
他怎么突然想探究过去了?回来这么久,从没见他有寻找过去的意思,这是怎么了?
安从然看着时闻徊不愿意回想的神色,瞬间明白了,李然当年不是自己一个人离开的,应该是跟别人走了。
安从然仰头在时闻徊的嘴唇上啾了一口,说道:“好,我不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