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安从然睡醒,整个人连带着乐乐都被一个高大的身躯圈在怀里,时闻徊结实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后背,周身带着一股淡淡的乌木佛手柑气味儿。
安从然不适地想挣扎脱离他,时闻徊被安从然的举动折腾醒,圈紧搂着安从然腰身的手臂,他的动作很柔和。
时闻徊温和低沉的声音从安从然头顶传来:“然然,四年了,该回家了。”
回家……
安从然听到这个词怔愣了一瞬,他很想家,想自己的父母和兄长,但他回不去,失落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我没有家。”
家是一个让人很容易动容的词。
他在这个世界没有家。
“有我在的地方就是家。”
安从然闻言,泪水瞬间模糊了眼眶,心中那根紧绷许久的弦似乎在这一刻被轻轻触动,这些年他带着乐乐辗转于各个城市,可每一座城市都没有他的归宿。
他想要一个落脚点,安定下来,可他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落脚点,在时闻徊说出“回家”的那一刻,他似乎知道了他一直在找的落脚点是哪儿了。
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二的牵绊就是乐乐和时闻徊,可历经种种,他早就舍弃了这个时闻徊,所以他才找不到落脚点。
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们谁也无法做到心无芥蒂。
“然然,我永远是你最后的选择。只要你选择我,我就会义无反顾的接住你。”
“退一步,身后就是我。”
“我会永远爱你,只爱你。”这是安从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现在时闻徊把这句话、这份爱完整的还给他。
“然然,该回家了,过去的放下吧。”他什么都不介意,这些年无论是在哪个世界,安从然都过得很不容易。
安从然听完时闻徊的诉说,泪水彻底决堤失控,瘦弱的身体一直在时闻徊的怀里呜咽颤抖,原来…他们之间谁都没放下。
他还在傻傻的等自己。
“…然然,别哭。”
安从然忽然翻身扑进时闻徊怀里,搂着他的脖颈低声抽泣呜咽,心里堵着的各种情绪彻底在这一刻消散,有愧疚、有心痛、有无奈、也有这些年承受的委屈和痛苦。
此刻,在时闻徊说出“我永远是你最后的选择、我会义无反顾接住你”的那一刻,全部释怀。
两具身体紧紧相依,两颗遍体鳞伤的心脏也在这一刻紧紧贴近。
也许他们还不能彻底敞开心扉,但他们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四年未见,他们只是需要再磨合一下。
时闻徊抱着他,泪水随着安从然的呜咽声也湿润了眼眶,等安从然的情绪平复后,时闻徊才把人从怀里拽出来,吻上他的唇。
安从然反应了片刻,回应了他。
时闻徊的吻很温柔,浅尝辄止,并没有得寸进尺。
安从然揪着时闻徊领口的衣服,吸了吸泛红的鼻子,低声道:“刚才说的话不能骗我,也不能欺负我。”
“不骗你,也不会欺负你。”时闻徊再次把安从然拥入怀中,抬眸便对上安乐一眨不眨的大眼睛,此刻正在不明所以地打量他们。
时闻徊尴尬地低咳了一声,被安乐看得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继续抱着安从然,还是该下床,什么时候醒的?
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安从然窝在时闻徊怀里,背对着安乐,见他一直盯着安乐的方向,大概猜到是安乐醒了。
安从然尴尬地推了推时闻徊,说道:“…起床了。”
时闻徊下床后,安从然也跟着坐了起来,抹掉脸上湿润的泪痕,看向安乐问道:“乐乐,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呀?”
安乐想了想,抿着小嘴说道:“爸爸,我的头有点沉沉的,里面不舒服。”
安从然摸了摸儿子的额头,烧已经退了大半,现在只是还有点低烧,心疼道:“等下让护士姐姐再来挂点药水就好了。”
安乐一听挂药水,立马拉着被子把头蒙住,软软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爸爸…我刚才说错了,我的头一点也不沉,很舒服。”
时闻徊站在一旁忍俊不禁,安从然回头瞥了一眼低笑出声的时闻徊,不明白儿子生病有什么好笑的。
“笑什么?不是你输液那会儿了?”这俩人一说打针输液就是一个德行,安乐也遗传了时闻徊晕针的毛病。
“…呃,我先去洗漱。你们思考一下早餐想吃什么,我等会儿去买。”时闻徊抿了抿唇转身离开,怕等会儿安从然叫不动安乐,牵连着骂他。
片刻后,安从然带着穿戴整齐的安乐来到洗漱台前洗漱,单人儿童病房里一次性洗漱用品一应俱全,洗手台前还有儿童增高凳。
此刻两大一小全都站在洗手台洗漱,安乐站在时闻徊和安从然中间,拿着牙刷刷牙,左右打量着时闻徊和安从然。
偶尔看看镜子里自己和时闻徊一模一样的脸,好奇怪哦,他爸爸明明是安从然,为什么自己和苦橘子叔叔长得这么像?
爸爸不是很害怕苦橘子叔叔吗?
他为什么亲苦橘子叔叔?
苦橘子叔叔为什么抱爸爸?
爸爸怎么不赶苦橘子叔叔了?
时闻徊被安乐赤裸裸的目光打量的有些尴尬,洗漱完看向安从然问道:“…那个…想好吃什么了吗?我去买。”
安从然漱完口说道:“买点清淡的吧,乐乐喜欢喝白粥,买个奶黄包,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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