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ll的脸上又带了粉色,喘了几口才说:“爸爸!我知道你一直在忍,可是这样吻下去,你不怕又要忍?”
安心干笑两声,还真是说对了……
只能发挥类似无穷的意志力再次——忍!
“等伤好了,下次就不会那么痛了,爸爸再忍几天。”
kill没说话,安心轻轻拍着他的背,那一晚上明明发生了父子之间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可他也是从那一晚开始,真正把kill当成了存在血缘关系的、心爱的孩子。
安心忘了一件事,kill非常警醒,他动动身体还好,要是放开手kill一定马上醒来,折腾了两三个小时,安心没能踏下床一步,kill也倦得受不了,不忍心看他疲累已极的模样,安心只好暂时放弃。
搂着浅眠了一会,窗外的天色已濛濛亮了,他悄悄的爬起身,还好,kill的呼吸浅而平稳,走出卧室,安心回头再三确认kill没被他弄醒,这才压着声音告诉仆人把布莱恩找来。
少不了要被取笑一通,安心还没把身下的沙发坐热,布莱恩已经出现在面前,拉着他上上下下的看。
“干什么?”
“你没有被你的小宝贝开个口子吸血?”
安心叹气……回答:“kill不是吸血鬼,他只是有点特殊。”
布莱恩一脸失望的说:“没有啊?害我一听到就敏捷迅速的跑来,天还没亮找我干嘛?”
“kill要是动手,就不是开口子的问题,是叫人来收尸的问题!叫你来……”
安心突然住了口,并不是没碰过少年的身体,以往不在家里,也不用劳动他来善后,更不需要布莱恩亲自动手,这个时候竟然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说。
布莱恩打了个哈欠,摆明了不耐烦。
双手交叠,指头敲打着另一手的手背,这是安心遇到麻烦问题时的习惯动作,同时也表示他非常的严肃。
布莱恩只好收起懒散的态度,在对面坐下等他开口。
“我碰了kill,他是第一次。”
沉默了半天,一出口就把布莱恩吓了一跳,布莱恩怀疑的左右打量他几次,见他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样子,这才拿出职业道德来问:“出血了?”
“嗯……”
布莱恩冷静得接近郁闷,打开带来的医疗箱说:“小少爷肯定不让我看,那张脸皮很薄,先给他一针再检查!要找人按着他吗?”原来kill白天是拿他试验来着……
夜与晨
“不用吧……”悄悄的就好了,等针扎下去,跳也跳不动了。
布莱恩诡笑着说:“就算被老大疼爱了一晚上,事关面子,万一闹急了吸干我的血怎么办?我还不想死,诺贝尔奖等着我呢!”
安心握拳说:“谁告诉你一晚上了?我怎么可能那么没节制!?怎么烧昏头也不能不管他的身体!?”
“那怎么到现在才找我来?”布莱恩装好针水,笑容加深的问:“哦——原来是半夜里控制不住了。”
懒得再跟他解释,安心沉声说:“这会睡熟了,你轻一点,不要吵醒他。”
布莱恩拿着针作贼样的推开卧室的门,安心提着医疗箱轻手轻脚跟在后面,把光线调亮一些,床上的小家伙还在好睡着,浑然不知有两个“居心叵测”的大人靠近他。
布莱恩不愧是黑道上的医生,走过去照着脖子就下针,kill连哼都没哼就进入了药物睡眠。
安心早就看惯了他这一手,不过对象是kill,忍不住恨恨的扯开布莱恩仔细看,也就是个微不可见的针眼,哪能伤到?
“老大,你到一边去看着好不好?”布莱恩抱怨:“谁不知道你宝贝他宝贝得要命,等他醒了要是知道我扎了他一针,你只管叫他来找我。”
安心没站到一边去,他坐到床边把kill抱起来,小心的让他趴在自己腿上,拉开毛巾,那具美丽无暇的身体让布莱恩看呆了。
“快点!”
布莱恩边戴手套边咕哝:“难怪舍不得放出门做事,原来真的是个难得的宝贝,要我也藏起来,哪还舍得叫他去杀人放火。”
“小心点,”安心看他拉开kill的腿,紧张的交待:“他说很痛。”
“知道了。”
布莱恩确实很小心,手指拨开两个白嫩的半月,仔细的检查起来,只是嘴巴上不停。
“老大不要担心,在我眼里,人人都是一堆骨头、肌肉、血管、神经的组合物,我是用纯职业的目光来看少爷。”
安心又想气又想笑,真的要笑只怕也紧张得笑不出来。
好不容易上好药,又给kill打了消炎的针,等布莱恩一走,安心搂着怀里的孩子靠在床上,居然……睡着了。
生活规律成习惯,折腾了一晚上,太阳一出他还是醒了,大概是药物的关系,kill没换造型,不过等安心换衣服时发现,小家伙下巴抵着的那片睡衣被口水打湿了。
走之前,在酣睡的脸上吻了几下,当然不会放过毫无戒备的嘴。
满足得就像一个初尝云雨的年轻人,安心盘算着赶在早上把事情弄完,早点回来陪kill,对了,kill来之后管家把东西都安排好了,不过还没得到过他送的礼物,机车是布莱恩带回的,不算,还要去看看,亲自买点什么。
他走了以后,他的大儿子,kill的哥哥安成突然回家了。
安心是个不露于形的人,身为黑道的风云人物却丝毫看不出来,他收敛的技术已经成了魔,他的亲生儿子安成正好相反,十七、八的年纪正是最招摇的时候,年纪轻点,没那份胆量,年纪大点,懂得收敛,他正好在这不单不掉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