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这些日,莺莺对裘郁的兴致减弱,已经受够了这小公子的臭脾气。
就在昨日,裘郁为了赶她离开,竟敢将茶水泼到莺莺脸上,他那好姐姐也一个劲儿的对她冷嘲热讽,莺莺越想越觉得腻歪,思来想去,她还是只有她的美人哥哥对她最好。
“顾姑娘怎么过来了?”右扬见到她又喜又忧。
喜的是她来了,他家主子兴许会心情好些;忧的是不知他这次莺莺能维持多久的热乎劲儿,已经让栖德宫相貌好看的婢女侍从躲了起来。
“我想三哥哥了。”莺莺笑起来眉眼弯弯。
熟门熟路往钦容的寝宫走,她边走边问:“三哥哥还在午休吗?刚好我也困了,可以和三哥哥一起睡。”
这样的对话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出现,右扬见怪不怪,知道自己拦不住莺莺也没准备再拦。
可惜的是,莺莺未能如愿钻入钦容的床榻,因为今日钦容好似没有午睡,莺莺推门进去时,他正披衣坐在桌边燃香。
“好香啊。”清雅的香气充满房间,莺莺用力嗅了几下。
这香气同钦容身上的气息一模一样,不过对比起来,莺莺觉得钦容身上的香气更好闻一些。蹬蹬跑去人家面前,莺莺跟受了委屈似的往钦容怀中钻,张口第一句话就是——
“莺莺好想你呀。”
钦容肩上的披衣掉落,露出里面单薄松垮的白衫。
大概是未得休息,所以钦容头发半束着姿态慵懒。他轻推莺莺时反而让莺莺更加往他怀中钻,钦容只好低眸看她,无奈训了句:“坐好。”
莺莺不听,反而如同八爪鱼般整个的贴入他怀中。
“还是美人哥哥对莺莺最好。”莺莺抱住钦容的脖子时,轻咬他的耳垂这般说了句。
无论她怎么闹怎么任性,钦容温温柔柔从不会对她发脾气。哪怕是她过分亲近咬了他的耳朵,钦容都只是搂着她的腰身把她往外拖了拖。
“莺莺。”他微微沉声唤她。
莺莺哼了声丝毫不怕,盯着钦容的唇瓣忽然好想亲亲他,钦容偏头躲开,微微用力按住她的腰身。
“今日怎么有空过来?”钦容问。
莺莺被他转移了注意力也就不想着亲他了,乖巧窝在钦容怀中,她打了个哈欠回着:“想你了呀。”
“三哥哥你都不知道,裘郁脾气好坏哦。”
“他昨天竟敢拿冷茶泼我,裘安安还想打我。”根本就不需要问,莺莺就将自己这几天做过的事,交代的明明明白白。
明明怎么听都是她撒泼无赖的一方,偏偏她同钦容讲时自己一脸的委屈无辜,还抓着钦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可怜巴巴告着状:“他就是把茶水泼到了这里。”
“莺莺好惨好惨,要不是看着裘郁那张脸好看,我早就一巴掌打过去了。”
说来说去,其实和先前的很多次一样,莺莺是玩腻了新欢又想起他这个好脾气的旧爱,来他这里寻求安慰温暖。
其实钦容是真冤枉了莺莺,比起那堆供她消遣的玩物,她更更喜欢钦容一些。
若是钦容问她,他和裘郁谁更重要,莺莺一定只犹豫一秒就能答出,要选的自然也是钦容。
“我困了,三哥哥陪我睡一会儿吧。”莺莺声音变得软趴趴的。
无论她期间看上多少个漂亮公子,最终都会主动回到钦容的怀抱中。这点钦容自己看的也透彻,所以才会放纵莺莺做她想做的事情。
不过,再放纵也该有个度了。
莺莺睡醒后已经到了掌灯时辰,栖德宫的灯笼一盏盏点起。
恰好有宫婢将灯笼点到寝宫门前,莺莺离开时看到挂在廊上的精致鸟笼,眨了眨眼睛,好奇往那看了一眼。
她歪头茫然的表情与笼中的莺鸟一模一样,然而初初醒来的她还有些不清醒,被晓黛催促的快些出宫,并未来得及多看。
她走后,右扬想起鸟笼一事,准备拎着鸟笼换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