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得太过逼真,如果不是先前清楚听到了他的梦话内容,闻清临还真要信了这所谓的“求闻老师不要走”。
闻清临绷不住想笑,还想问一句“是吗?怎么求的,把我锁在房子里艹个三天三夜这种求吗?”,但最后他也没真将这句话说出来。
不过闻清临现在的心态已经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之前接连两次说到沈渟渊车里那一抽屉刺激玩具,闻清临都被打断,没有将自己真实想法讲出来。
除了因为沈渟渊的态度是真的太过正气凛然之外,其实也同样因为闻清临自己,有了那么两分患得患失般的情绪。
他同样怕沈渟渊不能接受,甚至会觉得不可理喻。
以前闻清临并不在意沈渟渊怎样看待他,可如今都已经提出和沈渟渊谈恋爱了,又怎么可能和以前一样不在意?
不过现在…
现在闻清临不再将话挑明,却不是因为患得患失了。
事实上,他已经有了基本判断——
从和沈渟渊相处之中,沈渟渊做i时的百般花样,到沈渟渊偶尔流露出的dom感与强制-欲望,再到那一抽屉的刺激玩具,和不慎掉落在地的酒杯,最后到刚刚那句A爆炸的梦话…
这所有的所有,都有一个鲜明指向,那就是——
沈渟渊这人的真实一面,根本就不像他表露在外的那样温和无害,绅士自持。
或许正相反,他的掌控欲与刺激癖好,比一般人都要多很多。
但却又一直在刻意隐藏,甚至伪装。
闻清临现在不挑明,只是很好奇,沈渟渊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
也很想再多寻找发现一些更为实质的证据——
于闻清临而言,沈渟渊就像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
眼前都是黑的,每向前一步,都可能发现全新的惊喜。
而闻清临很享受这个探索的过程本身。
“清临?”沈渟渊的低沉嗓音将闻清临拽回神。
敛了思绪,闻清临靠近沈渟渊,轻轻吻了一下沈渟渊凌厉喉结,配合安抚道:“只是梦而已,不会和你分手。”
沈渟渊身形微绷。
或许是这一晚上接连的梦境让他的神经已经不堪重负,亦或许是先前吹了冷风大脑实在昏沉,总之,沈渟渊发现此时此刻,自己好像真的很难维持平日里的克制与冷静了。
舌尖抵上犬齿重重一压,他还是没能忍住又问出一句:“那万一有天你发现,我其实和你熟悉的模样很不一样,这样…也不会和我分手吗,清临?”
沈渟渊这句话确实出乎了闻清临意料。
不过也只是一瞬怔愣,闻清临薄唇就再次贴上沈渟渊喉结,这次不是亲吻了,而是轻咬了一口,好似暧昧的惩罚。
之后,闻清临才语气轻松反问:“沈渟渊,你都不给我看,怎么就确定了我不会喜欢?”
他讲这句话的嗓音有意压得轻而缓,尾音还微微扬起来,近乎透出不加遮掩的诱导与蛊惑意味。
像羽毛轻掠而过,好像轻而易举,就能让人忍不住想要对他和盘托出。
“我…”沈渟渊甚至已经下意识起了个头。
可就在这个瞬间,一阵毫无预兆却又堪称剧烈的头痛顷刻间席卷而至,沈渟渊不自觉闷哼一声,话头自然而然止住。
“怎么了?”闻清临立刻问,“头疼?”
缓了两秒,沈渟渊才展开眉心,低低“嗯”了一声,却还不忘让闻清临放心:“没事,可能就是前面吹风的缘故。”
闻清临没应他,站起身便要往卧室外走。
但或许是真的头痛到不清醒了,亦或许是先前梦境的余韵还未完全消退,沈渟渊罕见手比大脑更快,先一步便又一次攥住了闻清临手腕。
且力道又一次大得失了分寸。
“你去哪儿?”嗓音亦随之沉下来。
闻清临这下彻底失语:“我去拿药拿体温计,沈总,你一直在发烧,你自己没感觉到吗…?”
沈渟渊明显怔住了。
他摇了摇头,迟了两秒才终于回过神来,立刻便放开了闻清临手腕。
闻清临快步走出卧室,去客厅找到药箱,从中拿出了体温计,止痛退热药,又进厨房在冰箱里翻出一个冰袋,这才又回到卧室。
沈渟渊还靠坐在床头,闻清临一进去,他目光就定在了闻清临身上,跟着打转。
视线忍不住又定在闻清临手腕,在注意到那里红痕被自己刚刚一攥,就又比先前更明显了之后,沈渟渊整个人顿时更静默了两分。
接下来,他一直没出声,配合量了体温,量出38。6℃,又配合吃下了闻清临给他冲泡好的止痛退热颗粒,最后配合靠坐在床头,让闻清临用毛巾裹冰袋,敷在了他额头——
全程都像是个做错了事情,又默默卖乖的小孩。
也根本不敢再提前面没有出口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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