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勤政殿。
禁卫军统领听完下属的禀告,匆匆前来觐见。
他将新科进士游街遇袭之事详细的禀告,直听得文宗帝龙颜大怒。
“这南昭贼子实在太过狂妄,竟在朕眼皮子底下,伤了朕的新科进士。”
东陵立国这么多年来,还从未出现过这种事,这将成为他政绩上的一个败笔。
禁卫军统领道:“若非御王殿下猜到了那贼子的心思,做了安排,后果不堪设想。”
文宗帝满脸怒容,“可惜还是让那萧衍给逃了,留着他终究是个祸患,必须除之后快。”
禁卫军统领赶紧解释,“萧衍作为刺客与探子的头目,确实难抓,不过其他的人全被歼灭。”
“一个活口都没留,这如何审问?”自从萧衍暴露之后,文宗帝便时常为他的事所头疼。
南昭的探子就在皇城脚下,时不时惹出一点事来,他们却找不出来,这是无能的表现。
禁卫军统领跪下请罪,“陛下,不是卑职不想留,是根本留不住,他们宁死也不愿被生擒。”
“朕并未怪罪你们。”文宗帝让他起来,“朕也很清楚,他们定然又是在齿中藏了毒药。”
禁卫军统领也很无奈,“是啊,与其说他们是刺客,倒不如说是死士,想留下活口实在太难。”
“御王与南昭对抗多年,也算是知己知彼,这次他功不可没。”文宗帝道,“李图全,重重有赏。”
“是,陛下。”李图全应声便招手让一个小太监上前来,低声将文宗帝的命令交代了下去。
文宗帝吩咐禁卫军统领,“搜城之事,便按御王的意思,交由禁卫军与金吾卫共同负责。”
“遵命,陛下。”禁卫军统领行礼,“卑职告退。”
李图全上前给文宗帝续茶,“那新科状元与榜眼,听起来倒是不错,临危不乱,胆识也过人。”
文宗帝在与臣子议事之时,他绝不会开口,但人走后他会表些小意见,尽量不涉及政事。
他看似夸杨争流与容慎,实则为夸文宗帝,“陛下慧眼识人,为我们东陵选了未来的栋梁之材。”
文宗帝端起茶杯呷了口,“新科状元乃庶民之子,更是难能可贵,朕点他为状元也是为激励其他人。”
李图全顺势又奉承道:“陛下不重家世,只重才学能力,任人唯贤,乃是我们东陵万民之福。”
文宗帝很受用,“你呀,就只会夸朕,但愿母后也能如你这般想,不会因此埋怨朕委屈了容慎。”
他明知李图全是在奉承,说好听的话哄他开心,可他听着就是舒服,这也是李图全的本事。
李图全绕到后面为他捶肩。“陛下无需担心,太后娘娘乃明理之人,自是会以江山社稷为重。”
文宗帝干脆往后靠,“老五旁的不说,确实是忠君爱国,若非太子贤德,老五为储君倒也不错。”
楚玄迟的双腿既能治好,以后无需坐轮椅,那对于这点旁人自不可诟病,只是他并无此心。
李图全犹豫了下才接话,“御王辅佐太子,兄友弟恭,共建东陵的未来,亦是一段佳话。”
涉及到储君的废黜与新立,这便是政事,他作为宦官,不可干政,这话其实也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