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赵旸走的太快,不小心绊倒,把春玉吓得不轻。就在她准备抱起他的时候,他自己爬了起来,然后若无其事地又跑了起来。
“太子殿下真厉害,摔倒了不仅不哭,还自己爬了起来。”最兴来跌倒会哭地厉害,要哄半天才能把他哄不哭。
“这孩子很少哭。”曹皇后笑道,“也不知道像谁。”
“应该是像娘娘您吧。”
“这么说还真是,我小时候的确很少哭。”曹皇后不喜欢哭,她从小就认为哭是懦弱的表现。
“太子殿下还跟娘娘您一样
聪明。”苗昭容这句话不是在恭维,而是实话实说。在她心里,曹皇后是世上最聪慧的女子。
曹皇后闻言,失笑道:“我小时候可没有这么聪明。”
苗昭容还想在说什么,结果见不远处的赵旸又摔跤了,一脸担心:“娘娘,太子殿下又摔了。”
“没事。”曹皇后这个做母亲见儿子又摔了,并不怎么着急担忧,“如果摔疼了,他会哭的。”
“娘娘,您还真是放心啊。”最兴来以前跌跤的时候,她非常紧张心疼。
“男孩子多摔跤不是什么坏事。”曹皇后自然也心疼儿子,但是她不会娇惯儿子,“男孩子皮实些比较好。”曹皇后并不打算娇养儿子,越是娇养越是养不好,她打算养的“粗糙”些。小时候她和兄长就是糙着长大的,他们每个人的身体都非常好。
“娘娘,我以前是不是太娇养最兴来呢。”豫王夭折了好几年,但是苗昭容对豫王夭折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一直觉得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儿子。
苗昭容这句话让曹皇后沉默了下。当年,曹皇后见苗昭容太过娇惯豫王,就劝过她,但是她并没有听。
“你也是紧张最兴来。”说完,她伸手握住苗昭容的右手,温声地安慰道,“穗儿,不是你的错。”
“娘娘,我……”苗昭容的双眼红了,心中一片痛苦。
曹皇后轻轻地拍了拍苗昭容的手背,温柔道:“穗儿,你现在还有旸旸,他也是
你的儿子。”
苗昭容听到这话,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从眼角滑落。
“你是旸旸的小娘娘。”就像当初的豫王,虽然不是曹皇后亲生,但是曹皇后视他为己出。曹皇后拿着手绢轻轻地给苗昭容擦眼泪,“你这几年哭得太多了,都快把眼睛哭坏了。太医让你不要再哭,你怎么又哭了起来。如果你把眼睛哭坏了,以后怎么看旸旸长大。”
苗昭容点点头,声音哽咽地说道:“我不哭了,我再也不哭了,我要好好地看着太子殿下长大,看着太子殿下娶妻生子。”
“有你我照顾他,他一定能健康平安地长大。”
“嗯……”
听到不远处穿来给官家行礼的声音,苗昭容赶紧擦干眼泪。
宋仁宗刚下朝,就来见儿子。
赵旸远远地看到宋仁宗,就朝他跑了过去。宋仁宗蹲下神,张开双手。
“爹爹、爹爹、爹爹……”赵旸边叫着,边撞进宋仁宗的怀里。
宋仁宗被儿子“撞”地心头发软,一把抱起儿子举高高。
“咯咯咯咯……”赵旸开心地笑了起来。
宋仁宗抱着儿子玩了一会儿飞高高,随后关心地问道:“旸旸,你刚刚在做什么?”
“嘿嘿嘿。”赵旸对宋仁宗不怀好意地笑了笑,随后一双小手拍了拍他爹爹的脸。
宋仁宗白皙的脸上登时出现两个小手印。赵旸刚刚一直在抓花,弄得满手都是花汁。
“你的手怎么回事?”宋仁宗这才注意到儿子的双手
非常脏。
“花。”赵旸说完,又把他脏脏的小爪子拍在宋仁宗的脸上。
一旁的张茂实见宋仁宗被太子殿下弄成了“花脸”,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
宋仁宗伸手轻轻地捏了捏儿子的小鼻子,宠溺地骂道:“你这个小坏蛋。”
“嘿嘿嘿……”赵旸又伸出他脏脏的小爪子对宋仁宗的脸各种揉搓,彻底把宋仁宗一张脸弄成了大花脸。
宋仁宗不仅纵容儿子弄花他的脸,还笑地非常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