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耽误了你们这么长时间,我还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许这个贪念。”说着,陈一墨放下筷子,她已经吃好了。
“你确定只吃两碗饭吗,小贝做的菜很好吃的。”邬暮又给陈一墨的碗里夹了一个鸡翅。
“我再吃就不礼貌了吧。”陈一墨尴尬地抠了抠手。
“其实这件事很好想,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复杂,不过我还是先提醒你。”
“提醒什么,你说下去啊。”
邬暮宠溺地看着陈一墨,只是在陈一墨看来,邬暮像在谋划着什么诡计。
“提醒你小贝要收碗了,在这之前你确定不再吃一碗?”
陈一墨尴尬地瞅向天花板:“既然你这么热情,那我就再吃一碗吧。”
肖贝一蹦一跳地去帮陈一墨盛饭,还不忘吐槽一句:“死要面子,死要面子。”
“这不是我要吃的,是邬暮姐姐让我吃的。”
“这时候倒是把责任退得很干净啊”,邬暮起身走回柜台,“一会儿吃完就过来吧,这家旅馆没有在饭桌上谈事儿的习惯。”
“好。”
十分钟后,陈一墨收了碗筷,走出餐厅:“哎,站着好累啊。”
“你刚站了不到一分钟。”
“可是我刚刚就站累了啊,现在还没缓过来呢。”
“我这里有个躺椅,你坐吧。”邬暮让陈一墨走进柜台内。
“那你呢?”
“我想站一会儿。”
陈一墨一步一步挪到躺椅旁,坐下,顺势躺下:“真搞不懂你,有时候特别好,有时候又特别坏。”
“我哪儿坏了,我只是实话实说。”
“你看你看,你又准备说难听的话了,你现在没有好了,只有坏。”
邬暮很满意陈一墨所说,不过再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话题太浪费时间:“其实你不用纠结,你只要问我有什么代价就可以了。”
“果然有代价,我就知道你不可能平白无故帮我。”
“得到任何东西都需要代价,你一个学生应该比我更清楚。”
“切。”
陈一墨越来越肆无忌惮,邬暮也没管束:“你现在应该很好奇吧,到底是什么代价呢?”
“如果你想说,那你就说说看,不要卖关子,我不想看你卖关子。”
“交换。”
“交换?”陈一墨重复了一遍。
“没错。”
“什么意思?”
“吵架不会凭空消失,但是可以转移,这就是交换。”
“把我父母吵的架转移到我身上,是吗?”
“对。”
“这就是代价?”
“是的,交易达成,你的父母就不会吵架了,不仅是不再吵一些奇怪的架,就算涉及原则的争吵或不可避免的争论也可以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平和的商量。”
陈一墨眼前一亮,连连点头:“可以,我同意,怎么交易?”
“你是不是忘记代价了”,邬暮清了清嗓子,语气严厉起来,“作为交换,你会和未来的丈夫将这种奇怪的夫妻间争吵延续下去,而且提醒你,这个交易是一辈子的,除非你后来死了。”
“我是无所谓,就是感觉对他有点不公平。”
“对谁,对你未来的丈夫?”
“是啊,他被迫接受了这么无厘头的事,多不公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