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牧扬站在那里,露出胜利的笑容,那欠揍的表情好像在说:“书书,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她无视他阴谋得逞的笑容,待人上车,一脚油门往外走,直奔医院去。
拍了片子,还好,没断,不过是轻微骨折,暂时不方便活动而已。
看着那双好看,可是上边伤痕累累的手,陆蕴书忍不住怼道:“真是白瞎了一双漂亮的手,长在了不知道爱惜它的主人身上。”
她亲眼见过这双手,起码受过三四次类似的伤。
头一回,是为了他当时的一个小情儿,后来,是在和赵知安的车上,他打碎了玻璃,再者……是上回装醉……
没养得多好,上边旧伤还留着痕迹,又添了新病。
陈牧扬仰着头,笑呵呵道:“心疼了?”
陆蕴书翻了个白眼:“是可惜了。”
陈牧扬垂眸落在那包裹成粽子的手上,似乎也颇为遗憾,“确实可惜了,这伤成这样,只怕握笔都困难,公司又那么多事要我处理……”
他一副苦恼的不已的样子。
陆蕴书第一次发现,这个人玩起茶艺来,也不遑多让。
大抵是许悠宁教得好吧。
“公事你可以找周庄帮忙处理,再不行,那职业经理人也可以帮你全盘负责,陈牧扬,别玩这套,你这个年纪,再玩不合适了,直接说吧,你想干嘛?”
“不装着跟我不熟了?”
“我们本来也不是很熟。”陆蕴书驳话道:“不过是因为一桩婚约,莫名其妙牵扯三年而已。”
“是这样。”他认同这句话,不过后边却改了口,“所以我想说,给我们彼此一个重新认识了解的机会,我们再慢慢相熟,陆蕴书,自从你走后,我发现,我还挺不适应的,有点想你。”
“可是我很适应呀陈牧扬,离开你后,我过得非常的好,十分自在,我觉得这才是我该有的生活。”
她明白拒绝:“所以我不认为有重新认识了解的必要。”
陆蕴书目光落到他的手上,“你这伤是我弄失望·,医药费我会全盘负责,在日常生活上不太方便的话,我也可以给你找个贴身保姆照顾着,”
她先一步将所有可能再与他产生联系的需要想到,并且主动切断。
“可是我想你帮忙照顾怎么办?”
陈牧扬道:“书书,你该清楚一点,我不太习惯陌生人的碰触。”
“那我可以帮你联系许悠宁,我想她应该会很乐意。”
她腿伤还没好全乎,不过问题不大,已经拆了石膏,在静养恢复了,这么点事情,她能做得来。
陈牧扬目光黯淡下去,沉默好半晌,低低道:“书书,你就那么恨我吗?”
陆蕴书闻声不由呼吸一滞。
恨吗?
她一直觉得不是,她只是放弃了,不想再跟他有往来而已。
可对于一个陌生人,她会有这种莫名其妙的敌意吗?
很显然也不会。
她对陈牧扬的感情很是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