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望海想着河边那个男孩的鬼脸,他突然笑出来。
老庄瞪着眼睛看着程望海,说:“程队,严肃点。”
高飞问:“郝耀,你脸上的伤怎么回事?”
“我”
程望海插话道:“我抓的。”
饥寒交迫
“你?”老庄严肃的盯着程望海。
“那天我们在约会。”
高飞脸有点变绿,他按停录像机。
“我太疼就抓他”程望海撸起袖子说,“他的牙印,可以让鉴定科鉴定。还有”
程望海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一种奇妙的感觉出现。他好像获得了某种自由。他说了他一直最害怕说的话。他承认了自己的一部分,别人认为是污点的的一部分。现在他爱这个污点,因为这个污点是李燃。他可以抛弃掉一切,换这个污点。
虽然他坐着,但他朝李燃迈了最明显,最示爱的一步。他喜欢男人,他包庇罪犯。最爱干净的一个人,现在沾满灰尘。
老庄立刻插话阻断道:“好了”他捏捏眉头,说“郝耀你走吧。下一个。”
郝耀站起来,他意味不明的看一眼程望海,转身离开。
高飞一手捂住额头道:“程队,你不用说这么细。”
程望海淡然一笑。
程望海忙到中午,知道是做无用功也就懈怠困倦。
手机一响。
一条短信:“出门左转,第三辆计程车。”
程望海走出大厦,他数着第三辆计程车。他打开车门,李燃坐在后排的座椅上。程望海坐进去,关上车门。
李燃看一眼程望海,他冲司机说了句海市话。
出租车开动在海市无目的地的转了一个一个多小时。两个人都没说话,各看各边窗户外的风景。
程望海拉下车窗,秋风瑟瑟,路边的树变成金黄色的叶子,随着风哗哗落下,像是电影的一个个慢镜头。海市风景变化很大,曾经乌压压的电线如今都变成隐藏线深埋地下,曾经接头四窜的摩托车现在也都规规矩矩的匀速行驶,曾经
出租车司机调频广播,调到一个音乐节目。音乐声响起。
《stdance》在车内回荡。
“明天我要离开———
你给的爱———
无助的等待———
是否我一个人走———
想听见你的挽留———
春风秋雨飘飘落落只为寂寞———”
程望海喉头上下滚动
“为什么给我作伪证?”李燃问。
“”
“你不怕我是凶手?”李燃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