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玛嘉烈视角。)
决赛,这一次比赛的结尾。
(玛嘉烈站在休息室门边,临近开赛,人们也已经走光了。
其实第一场比赛开始,她的心态就远没有看起来那么从容坚定。
每次临近开赛,玛嘉烈都会站在门口沉默的思考。
没有人的思想是天生完美无瑕的。
一遍遍的自我询问,一遍遍的自我冲突,一遍遍的对自己的责骂,让自己痛苦的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
或者去询问,或者是探索。
一遍遍的捶打,才得出那一个模糊的答案。
从叔叔那里,从玛莉娅那里,从姑妈那里,从那些孩子,那些人的眼中,玛嘉烈那躁动的心越沉静下来。
如果一开始,玛嘉烈还会犹豫这样做是否是正确的。
如今的玛嘉烈想的只剩应当去做的行动。)
“去做吧……要做的事就是这样,不畏苦暗,应当照亮的不是这片大地。
而是每个人那本就向往光明的心。”
(玛嘉烈握了握手上的枪剑,再次整理一下衣装,走出了休息室,朝向竞技场大步而去。)
“临光小姐,身体状况如何。”
“很好。”
“那请加油。”
那位第一天来就负责赛前准备的女士今天也如往常一样询问着,一样冷淡着脸,一小束刘海从额前留下盖住一点右眼。
只不过对比一开始从口渴问到毛状态问到盔甲保养度问到武器损耗,现在已经简单了许多。
“一直以来感谢您的照顾。”
没有意外的话,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踏入竞技场。
叔叔所说的商业联合会和无胄盟的猜忌和暗算,其他势力的蠢蠢欲动。
‘也许该去别的地方,乌萨斯,维多利亚,哥伦比亚,喀兰,大炎。
至少不该在卡西米尔,这次比赛后我可以带着玛莉娅跟你一起离开卡西米尔,我的朋友也会安排出处。’
叔叔比往常还要严肃,在贫民区的角落说了这些。
……离开卡西米尔并不是我的愿望。
这里还有太多事要做。可……
“临光小姐,你看起来面色不太好。”
女士的反应十分迅。
“上次战斗的伤还没好吗?”
“不,已经好透了,只是想起一些事,抱歉。”
女士抬起头,静静的看着,然后低头叹了口气。
“请不要有太大压力,只要你足够坚定,卡西米尔的任何势力都没有能力左右你。”
(女士也并非不清楚这些事情,作为这段时间临光最近的人之一,她也为临光考虑过。)
“况且您的家人很强,足够你放心。”
女士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不常见的笑容。
“感谢……”
“快到时间了……加油,玛嘉烈临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