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头以为她口中的朋友是李秋水等人,也便没多问。
这图纸上的零件有些较为复杂,他和其他木匠一起沉浸在研究之中去了。
交代完毕,许知南便准备去县城家具铺一趟。这几天铺子里的生意还不错,只不过床铺渐渐开始饱和了起来。但有一个木匠似乎灵光一闪,根据他家乡流行的样式研究出了几样家具和摆件,销量还不错。许知南便给他一成新家具利润分成,可把其他人羡慕地不行。
也因此,在许知南画的大饼之下,匠人们铆足了劲开始创新了起来。
许知南还未靠近铺子,便看见楚掌柜带着几个人在附近鬼鬼祟祟。这家伙贼心不死,估摸着又憋着什么坏呢。
楚天正在铺子前张望着,似乎在等待些什么。
“哟,楚掌柜,你来我们铺子干嘛来了?”
听到背后传来许知南的声音,楚掌柜身体一僵,强自镇定地转过身,“路过而已。大刘二刘,走了,去铺子了。”
此时的楚掌柜满心的失望。
哎,失策失策,这李县令本来答应的好好的,可谁知道出了这么个意外,现在昏迷不醒。他们约定好的事也耽搁了。
他们几人不死心,想赌一个县令早就吩咐好让衙役查封家具铺的可能性。可他们在这蹲了快半天了,也没见衙役过来。看来这事李县令确实还未吩咐下去。
事已至此,心虚的三人组立刻脚不沾地,慌忙离开。
许知南目送几人离开,想起路上听人说起那楚家二爷回来的事情,看来她得给楚掌柜送份大礼了。
一进铺子,许知南便听到有客人在谈论最近的大新闻,那就是县令被两个官兵砍了的故事。
“听说有一个砍人的官兵的姐姐还是县令大人的小妾呢。县令大人气得口不择言,扬言要把那小妾也给砍了。”
“乖乖,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了啊。对了,我听说县令大人被砍得浑身都是血,也不知道活着没。”
另一个婶子叹了口气,“真是可惜了,这县令没死呢,不过听说他现在还躺在医馆休息呢。”
“啊,还以为这次能换一个县令呢,可惜了。”边上一个大娘一脸的遗憾,“自从这个李县令来了,咱们安县的日子便越过越穷。动不动收税服役。你瞧瞧咱们现在面黄肌瘦的样子,那些个官兵却个个一身的肥油。”
见状,一个小媳妇神神秘秘地说,“听我娘家的表姨的舅舅的媳妇的弟弟说,这李县令来头不小呢,和府城李家算远房亲戚呢,他这个县令也是靠这个关系得来的。”
“原来如此啊,咱们永州的知州,便是李家人吧!”
府城李家?
许知南若有所思,这李县令居然和李夫人的夫家扯上了几分关系,怪不得如此猖狂呢。
正当她思索之时,这几个婶子们已经聊到了那两个伤人官兵的八卦了。
“县令那便宜小舅子还趁机跑了呢,他全家连带着姐姐都连夜逃了。不过那另一个官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他已经被押入大牢了。若不是县令大人还在昏迷中,这时候他应该已经被砍头了。”
听到这,许知南眼睛一转,起了几分心思。
她打开了模拟器,在自由模拟里翻到【高长】【段翔】的信息。这两人的模拟价格发生了大跳水,从500文,800文变成了3文,10文。
许知南简单模拟了一通,高长的模拟结果是【蹲大牢,李县令醒来后被问斩】。段翔倒好些,多活了些日子,【东躲西藏后,你在寺庙里被派来抓捕的官兵逮住。暴怒的李县令好生折磨了你一通后,你死了。】
收起模拟器,许知南在心头盘算着。
当晚,县衙大牢。看守罪犯的衙役们正在喝酒吃肉,突然感觉到一阵风吹了过来。
几人晃晃脑袋,扑通几声,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
片刻后,大牢里出现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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