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与瑶不愧是白蕊姬的亲妹妹,脾气性格简直一模一样。
她简直不能理解张芸枝的难过:
“再不愿意进来不都进来了,皇后娘娘仁慈,不曾苛待妃嫔,你也算锦衣玉食地活着,好过居无定所的流民千百倍。女儿还是大清的公主,哪怕将来抚蒙也算衣食无忧,你这样伤心欲绝地是想干嘛?”
白家原先是民籍,靠着姐姐封嫔才入了正黄旗包衣,父亲也得了个稳定的职位,虽然很小,但最起码全家的生活有了保障。
她按律进宫做宫女的时候就想清楚了,以自己的姿色,若是被皇帝看上,就要求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让家里人都过上好日子。
“白贵人,你不懂。”张芸枝流下两行清泪。
那白与瑶是真不懂了,她叹了口气,大有些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感觉:“罢了,我姐姐让我给你带了点燕窝;我还做了两个虎头帽给你,你好好收着吧。”
说罢她起身离开。
白与瑶还是太年轻,根本不懂得这个偌大的宫殿是会一点点把人吞噬的。她的那点心气,早就在这十年如一日的孤寂中被消磨干净了。
张芸枝呆呆地想着。
她只是个贵人,没资格抚养皇嗣,好一点的话自己的小女儿出了月子就直接被送到某个主位那里,差一点就是送到撷芳殿由嬷嬷照顾着。
总之,都不会太好。
如嬑见张芸枝生下女儿,嫉妒里又有些得意,而且自己以前的奴婢惢心也快生产,她的孩子除了永璟以外都不和她亲近,如嬑真的着急死了。
江与斌来请平安脉的时候,如嬑还是忍不住问了自己的身体。
“本宫生下永璟也有七八年了,按道理来说身体是养回来了啊,则么这么久都没动静?”她声音低沉,带着些疑惑又带着些隐秘的期待。
“娘娘身子强健,只要顺其自然就会如愿。”江与斌忍着不适回答。
听到这个说法人如嬑很是不悦,但是江与斌好用,她可以忍,于是她转了话题:“惢心如何了?”
江与斌提起何稚惢就止不住地笑:“快临盆了。”
如嬑很是嫉妒,便又问道:“男胎女胎啊?”
江与斌无语死了,娴嫔这是想干嘛?
“看脉象,应该是女胎。”
如嬑脸上顿时露出了得意地神采:“女胎啊——女孩也好。”
这都要比吗!
江与斌很是震惊,他不理解、他真的不理解。
如嬑俯视地看着江与斌,眉毛像个倒八一样飞起。因着上了年纪,平时也不大注意保养,又或者是保养了也无用,她的眼眶上面都有些凹陷下去,看着很是奇怪。
而她的忠仆容佩不觉得,她只觉得自己的主娇美可人。
“不过,终究是男孩更好一些。”如嬑脸上是止不住的得意。
江与斌随意应付着,心道:我家又不用继承皇位,非要个男孩子干什么?反正如今想当太医又不一定非得男子。
“你最近就多回去照顾惢心,无事便不用进宫来了。”如嬑说的很是大方。
你没有协理六宫的权利不对,掌管太医院和医令院的权利还是在皇后娘娘手上,除皇上和太后外其他人不得随意插手。
你不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