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有妇人高声喊。
“小秋哥,你夫君来接你啦。”
“哇,居然是马,我还是头次见有人骑马来迎亲呢。”
沈秋听见也偏头去瞧,隔着窗子恰好与院子里的人对视上,他没有躲开,而是弯起嘴角朝对方笑了笑。
“你来了。”
“嗯,我来接你回家。”
锣鼓声又从沈家村一路响到镇子,花轿拐进巷口,姚青云掀开布帘,将秋哥儿稳稳背在身后。
“喜报!喜报!”
刚进院子,便听外头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回头,便见一位官差举着文书跑进院子。
“谁是姚青云?”
“我是。”
“这咋了,云小子犯事儿了?”
“呸呸呸!没听人官差说是喜报吗?说不准是来通报云小子考中举人老爷的!”
那官差听见大伙议论,咧着嘴巴扬声道:“我是来报喜的,恭喜姚姥爷通过乡试,考中解元!”
“嚯,这云小子竟然考中了,而且还是解元!”
秦文锦率先道喜:“师弟,恭喜了,双喜临门可喜可贺!”
众人闻言七嘴八舌道起喜来。
姚沐儿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递给前来报喜的官差,并邀请人参加今日的婚宴。
那官差压着嘴角道:“那便叨扰了。”
这可是魁首老爷的喜宴,这趟来得值!
沈家双喜临门,婚宴摆了整整三十桌,还在村子里摆了三天流水席,大伙吃得心满意足,无一不羡慕沈秋嫁了个好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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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沈季青同一家人告别后,与赵恒父亲赵佑生,赶着马车出发去往西域。
元宝醒得晚,睁开眼没看见爹爹,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阿姆,爹爹呢?”
近日天儿冷起来,姚沐儿给小家伙找了身厚实些的衣裳套上,用帕子擦着脸道:“爹爹有事去忙了,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元宝撇嘴,“元宝不知道。”
姚沐儿晓得,小家伙这是在埋怨夫君没跟他说,趁他睡着偷偷走掉呢。
他抱起儿子,用糕糕诱哄,许诺了三块糕糕,这才勉强把人哄好。
然而第二天夜里,小家伙睡醒一觉,再次哭闹起来。
“要爹爹呜呜呜……”
沈氏给元宝擦着眼泪,瞧着哭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孙子,满脸心疼。
“元宝不哭,你爹爹过几日就回来了,到时给我们元宝带你爱吃的瓜瓜好不好?”
“不好,要爹爹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