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把陆云铮的名字放在前面。”他强调道。
“谢隐泽,你是神?经病吗?”乔胭受不了他,把手上?的衣服丢在他脸上?。布料轻软柔滑,带着一股好闻的香味,不知是衣箱中的香包,还?是衣服主人本身的体?香。
乔胭又埋进衣服堆里?:“再说了,就算我?真打扮给陆师兄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我?和他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我?那支流苏银簪呢?怎么找不到了……小奔!小奔!”
话音未落,后背贴上?了炽热的胸膛,一道低而磁性声音在耳畔响起:“乔胭,我?是谁?”
她的手腕落进了他掌心,乔胭仰起头,和他垂下来的视线相对。
乔胭怔了一下。
谢隐泽这张脸蛋,实在太有杀伤力了。记得?在浮棺山上?第一次看见他,乔胭就在心里?感叹了下,小boss不愧是作者亲儿子?,惨是惨了点,但集万千宠爱设定?于一身,从天赋到脸蛋都胜过了陆云铮。陆云铮虽然也是个万里?挑一的美男子?,但气质太过温和,少了谢隐泽身上?这种人群中叫人一眼就能捕捉到的惊艳。
“干什么……”忽然凑这么近。
“乔胭,我?是谁?”他垂着眼眸,又重复了一遍问题。
“你是谁?你是谢隐泽啊……”
显然回答不对,因为握住她手腕的五指又收紧了半分,他的脸蛋凑得?更近了,这样的距离肌肤都没有一点瑕疵,睫毛纤长得?像栖合的漆黑蝶翅。
“我?是你夫君……”他低声开口,呼吸的热气喷在她的耳后颈间,又热又痒,“所以你打扮给别的男人看,和我?有没有关系?”
小奔热情推门而入:“公主,您刚才叫我?吗?有什么事?呀!”
小奔闪电掩门而出:“我?什么也没看见,打扰了。”
乔胭:“……”
谢隐泽这小子?,有点不对劲。他以前从不是这么黏黏糊糊的性子?。
谢隐泽轻轻放开她的手腕,将流苏银簪慢慢送入她蓬松的乌发间:“你的簪子?,落在梳妆镜后面了。”
乔胭扶了扶头上?的簪子?,簪得?居然还?挺端正的。
“我?改主意?了。”谢隐泽说,“你去?山下,我?也要去?。”
乔胭:“那我?也改主意?了,我?不要你去?。”
——当然是不可能的,腿长在谢隐泽身上?,他想去?哪就去?哪。
乔胭和谢隐泽一同下了山。她现在已经修行了法术,学会了御剑之术,但还?是依照习惯让谢隐泽带着,飞到一半才想起这事?,自己也觉得?很是离谱。
她忘记了也就罢了,谢隐泽也没说提醒一声,很自然让她上?了剑,寒风陡峭,他扶住了她的腰。临行前她被谢隐泽强行披了一件厚衣服,罩住了内里?流光溢彩的羽衣裙,冬日细雪扑面,确有几分凛冽,可她身上?揣着他给的玉,竟然一点也不觉寒冷。
她觉得?,这玉定?然是一件价值不可估量的宝物,不然小boss不会一直把它带在身边。她曾经偶然撞见过几次谢隐泽换衣服,那枚玉佩他都是随身携带。她问起,谢隐泽淡淡道:“那是我?母亲留下来的玉佩。”
母亲是他最思念的人,乔胭也明白了这玉的分量。她为自己曾将它当做儿戏感到懊悔,掌心悄悄将玉攥紧在了手中。
很快到了山脚城镇。
这镇子?背靠梵天宗,无妖邪胆敢侵袭,又迎接往来的仙门盛宗,商贸发展繁荣,虽然说是一镇,但规模可比一座城池。
正值元宵,街上?人流如织,灯火阑珊。各色各样新奇精巧的灯笼悬挂在街道两旁,有人舞狮敲鼓,热闹喧嚣从长街上?行过。摊贩们吆喝着各类新奇玩意?,沿街摆满了小吃摊,飘来阵阵诱人的香味。
“唉。”乔胭忽然叹气,“早知你要来,我?就不该约陆师兄的。”
谢隐泽一扬眉梢,心道她总算明白一山不容二雄虎的道理。可很快乔胭又道:“若你为了玉师姐争风吃醋,和陆师兄打了起来,我?该怎么办啊?谢隐泽,你可千万要克制自己。”
谢隐泽沉默片刻:“……我?为什么要为了玉师姐,和陆云铮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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