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巧很纳闷,她想起昨晚刘倩到这边问配方,很快明白了,王柳红眼红,准备自己摆摊卖粥。
她淡淡一笑,这个女人,以为在这里偷看了几天,就能独撑门面了。
刘玉梅也起来了,她凑到窗户边看了一眼,恼火的说:“真是个红眼病。”
“她好好学技术,那倒也可以,药膳这个产业,我以后总是要发扬光大,我就担心她画虎不成反类犬,还扰乱市场。”
“可不是。”
“不管她了,咱们做咱们的。”
衡巧换了衣服没,准备开工,刘玉梅又是满脸忧色,好像光明的前途一下子又陷入了黑暗。
“妈,你把这两片党参和黄芪洗了,另外熬一小锅莲子黄芪薏米粥。”
“这又是什么功效呢?”刘玉梅问。
“大锅里的白莲百合肉泥粥不适合脾虚者,这个是补中益气,健脾祛湿的,适宜慢性肠炎脾胃虚弱者食用。”衡巧回答她。
刘玉梅一边洗黄芪,一边问:“我们还要一个个问顾客吗?”
衡巧笑笑:“根据我这几天的目测,基本上可以确定哪些人适合吃哪个粥,因为每一个人的体质症状,实际上都写在脸上的,我再缩小范围搭脉,就能肯定了,所以为什么中医有望闻问切,就是这个道理。”
刘玉梅嗔她一眼:“你少说的那么玄,你看了几本书,还敢冒充老中医,小心别人告你。”
衡巧真的想告诉她,她现在不仅是名中医传人,还是中医学院的高材生,但这么说她担心吓着刘玉梅。
“我说什么你照着干就行了,你放心,我只是做养生粥,又不开药方,这个不犯法的。”她笑着说。
刘玉梅按照她说的照做,洗了一把大米,一抓抓薏米,然后用纱布包了黄芪和党参若干。她在锅里放入清水,把药包放进去烧开,改小火慢慢熬,下入薏米莲子,煮至熟透,加入大米,搅拌均匀,煮至粥稠。
天大亮了,衡巧这边的粥和包子馒头都出来了,村里的村民也陆陆续续出来了。
做了几天生意,因为口碑不错,河对岸的村民也过桥来买早点。今天第一个屁颠屁颠跑过来的村民是定屠夫的老婆,丁婶很胖,穿着紧身健美踩脚裤,像极了鲁迅笔下的圆规。
她走得快了,脸上的肥肉一颤一颤的,老远就气喘吁吁报信:“玉梅,巧妹,王柳红在那边摆摊哩,你们知不知道?”
刘玉梅回答:“我们知道。”
丁婶说:“她那边粥三毛一碗呢,也是煮得田螺粥,还做了馒头,也比你们便宜一毛钱一个。”
“没关系,她卖她的,我们买我们的。”衡巧笑着回答。
摊位前的村民有点坐不住了,稀稀拉拉地走了一批,剩下一些人开始犹豫、议论。
“巧妹,你们也不要赚的太多了,听说你才做了几年生意,就赚了一辆新单车,这个利润是不是太大了?”
“就是,都是乡邻,我们图个方便,你们有点利润,不要赚得太狠了。”
打铁还需自身硬
衡巧回答:“各位叔伯大婶,大爷大娘,利润这一块我们打的真的很少,有一点余额是因为很多食材是通过我自己的劳动去取得的,这也要打在成本里面,毕竟我们付出了人工,至于新单车,你们也知道,我要到了我老爸一块地,一个池塘,这钱是我们卖菜卖莲子和莲藕所得,并不全部是卖粥所得。”
她停顿一下,又介绍了一下今天的两样药膳粥。
“我现在熬的粥,都是根据时令,以及最近村民们痢疾之后身体的恢复情况,针对性调配的,对身体的彻底恢复大有好处,至于价格,我这边不会调动,我只会保证品质。”
一个大娘不高兴地说:“巧妹子,你一点都不变通,那我们到对面去看看。”
衡巧点头:“行,货比三家,这是正常的。”
摊位前陆续又走了几个,只有少数几个留下来喝粥吃馒头,那几个还是王柳红的老冤家对头了。
“王柳红那个邋里邋遢的样子,我看着她都做不出什么好东西,无非是眼红玉梅和巧妹。”
“做生意不讲究,乱行市,搞不起来的。”
“对,东西便宜,就要偷工减料,再说了,巧妹做的是药膳粥,她和陆宇在学习,王柳红会什么?她肯定是巧妹做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
刘玉梅听着大家的议论,满脸愁容,小声和衡巧说:“要不咱降价吧,你看今天的包子和馒头还有粥全部卖不完,剩下的怎么办?”
衡巧摇头:“不降价,坚持。”
正说着话,过河的村民又成群地回来了,衡巧这边的摊位瞬间又热闹起来。
“巧妹,打一碗粥,两个馒头。”
“玉梅,给我拿两个包子,一碗粥。”
留在这边的村民好奇的问回来的村民,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别提了,馒头跟石头一样,能打死狗,包子也是,又小个,馅料也少,还又酸又咸,不知道拿什么调的。”
“那个田螺粥不像巧妹煮的香,一股子腥味,我吃了一口,差点吐了。”
“我的也是,我没给她钱,太难吃了,推给她了。”
“我也没给钱。”
“包子馒头都推给她了,没给钱。”
衡巧这边的包子馒头和粥瞬间一抢而空,她还对其中几个大婶诊脉了,建议她们吃的黄芪莲子粥。
“巧妹,你还会诊脉,你啥时候学的?”
昨晚新做了奶奶的吴大娘笑嘻嘻来了,还没到摊位前就大声夸赞:“巧妹就是巧,昨晚给我儿媳妇疏通一下筋络,今天奶水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