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生被她的刻意曲解气笑了,明明就是拒绝的意思,怎么听出来他要上位的?
“公主说笑了,公主为何想要我陪同去赴家宴?”
宫玉暖毫不犹豫,“怕你一个人待着无聊呗。”
褚良生眼眸颤了颤,手指不自觉收紧了一些,企图从宫玉暖眼里看出什么破绽。
“而且这也不能完全算家宴,也有许多大臣,更何况你也是家人啊。”
这下倒轮到褚良生不知道说什么了,“公主当真是博爱,什么样的人都能说是家人。”
宫玉暖不满地看着他,语气冷了些,“那你是什么样的人?”
褚良生直直地注视着宫玉暖,“公主觉得呢?”
宫玉暖想了想,“不爱吃饭,挑食,戒备心强的小狼人。”
“不过没关系,公主博爱。”
褚良生扯出一抹嘲笑,“公主博爱,也爱野心勃勃的狼人?”
宫玉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野心本来就很好,不过公主也很是是非分明的,必要时期,必要手段。”
褚良生呵笑一声,“公主当真诚实,我若是公主,我可不会像公主这样,我会说些违心话,极力诓住别人。”
宫玉暖极为赞成地点了点头,“嗯,真有道理,说了你信吗?”
“不信。”
“哦,那你准备准备,我要采取必要手段了。”
褚良生轻笑一声,“公主真是,与众不同。”
宫玉暖撇了撇嘴,用眼睛示意了一下他手上的书本,“还要看吗?”
褚良生用手指盖着皱着的地方,她走之后,自己竟然一页也没有翻过,干脆直接关了起来。
“不看了。”
宫玉暖满意地点了点头,拉起他的手腕就准备走,不过见褚良生不为所动,盯了盯他又放开了自己的手。
“抱歉,一时之间忘记了,我带你出去转转,太医说让你多见见光,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褚良生被她弄得有些心烦意乱,她怎可如此随意地触碰别人?她似乎很爱和自己生肢体接触,她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吗?真是拈花惹草,果然风流成性!
褚良生越想越烦,刚刚她不在的时候自己就烦躁得想摔东西,生生忍住了,如今她碰得轻巧,松得也快很,弄得自己更烦了。
他说不清为什么,就是一股怒火中烧,随后伴随着一股酸涩的潮湿。
“不了,我还想看会儿。”褚良生声音冷淡,蕴含着自己都说不出的感觉,只是一开口他就后悔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失态?他怎么能轻易被她控制了心神?明明自己只是要装作与她亲近赢得信任,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要顺从她的,他应该收敛原有的锋芒,怎么好像功亏一篑了?难道这么久的伪装今日就要被她拆穿了吗?
“抱歉,公主,臣…”
褚良生还未说完就被宫玉暖打断,眼里却带着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