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建议……挺好的。”夏成宥脸色越发难看。
“徐总。”
忽然周淮屿的声音传来。
两人同时往门口看去。只见周淮屿高大的身躯立在那里,周身散发着摄人的气场,一双深邃英俊的眸子冷冷看着徐景抄。
“徐总管得未免有些宽了,”周淮屿缓步向两人走来,“我和夏成宥的友谊永远不会变。至于你说的什么避讳不避讳,很可笑。”
那一刻夏成宥的心里像是有人打翻了自己的颜料盘,什么颜色都混在了一起。好难受啊……
虽然周淮屿在反驳徐景抄,虽然周淮屿不避讳这些,但是那都是因为周淮屿对这段友谊坚定不移,坦坦荡荡啊。
徐景抄不知道周淮屿听到了多少,神情有些不自然,但面上还是维持着微笑:“抱歉周总,是我多嘴了。”
周淮屿走到徐景抄身侧,目光睨着对方,嗓音比平日要晦暗几分:“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我会再好好考虑一下的。”说完就揽着夏成宥的肩走了。
徐景抄脸上的微笑消失了。
走出厕所以后,周淮屿忽然笑了笑。刚才还冷冽的眼神此刻已经有了微醺的朦胧,还含着笑,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撩人的魅惑。看得夏成宥心神一荡,但又疑惑不解。
夏成宥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问:“怎么了?”
周淮屿身体的重量逐渐往夏成宥身上靠,走的方向也不是包厢,而是电梯。身上微有酒气,说话时靠夏成宥很近,气息喷洒在对方耳廓:“原来徐总喜欢的是我,不是你。”
夏成宥耳朵酥酥麻麻的,像是也喝醉了一样。但他很诧异,也觉得很奇怪。以前要是有男生表示喜欢周淮屿,周淮屿肯定很生气。但今天徐景抄说喜欢周淮屿,他居然觉得好笑?
哪里好笑了?
笑点在哪里?
是因为喝得有点醉了的缘故吗?
夏成宥能感受到周淮屿脚下其实有点不稳,身体的重量大半都在自己身上,不得不伸手扶着周淮屿的腰。问:“不去包厢继续了吗?”
周淮屿按了电梯下楼的按键:“不去,困了。”
真是有点醉了。夏成宥想。
两人坐电梯到一楼,走出大堂。夏成宥拦了一辆出租车,扶着周淮屿上车,报了酒店地址。
一上车周淮屿就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假寐,脑袋微仰,下巴抬起,露出线条清晰的脖颈和喉结。领带堪堪在喉结下,像是束缚欲望的枷锁。
夏成宥仗着周淮屿闭着眼什么也看不见,目光变得放肆又灼热。但理性又不断警告他不要再看了。一边被本能的欲望牵引,一边又被理性的禁忌拉扯。
“阿宥,帮我把领带松开。”周淮屿忽然开口。眼睛依旧闭着,身体一动不动。
阿宥……
已经多少年没听到周淮屿喊他阿宥。
夏成宥心跳加速得厉害,抖着手去解周淮屿的领带,但是由于太激动,弄了好几下都没解开。终于把周淮屿弄得不舒服了。
“你怎么松个领带都松不好。”周淮屿睁开眼睛握住他的手腕拿开,而后单手松了领带,挑开领口,往两边扯了扯,露出一点锁骨的边。
这个举动在夏成宥眼里就像是周淮屿亲手解开了束缚自己欲望的枷锁。那一刻散发着无形的欲。
“我没给人解过领带。”夏成宥找着借口。转过头去看向车窗外不断向后的景色。打开窗户,让夏日的热风吹拂自己的脸。
出租车停在酒店停车场。
夏成宥扶着周淮屿坐电梯上楼,其实今天周淮屿喝的酒对他来说也不算很多,不至于醉到站不稳的程度。
但夏成宥就是觉得周淮屿好像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到自己身上了似的,很艰难地扶着周淮屿打开了他的房间,后脚把门踢上,带到了卧室里。
“你睡吧,”夏成宥掀开薄被让周淮屿坐在床上,后退一步和周淮屿保持距离,“我就在外面,有事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