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杨氏也没有急着说什么,还是在等着,想先看看襄阳公主怎么说。
再根据襄阳公主的态度,决定自己什么态度。
毕竟自己年轻的时候,面对夫君身边莺莺燕燕的感觉,和面对儿子身边莺莺燕燕的感觉,怎么也不可能一样。
对着夫君身边的莺莺燕燕,是怎么也不可能喜欢!但是对着儿子,就要宽容不少。
做婆母的,想要和儿媳妇感同身受,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襄阳公主就笑说道:“也是话赶话说到这里了!我不是想着驸马教那个叫盛夏的丫头识过几个字,也算是和驸马有缘分了,今天闲来无事便把那丫头叫来说几句话。”
“也是从驸马口中,我才知道驸马身边的捧墨,对盛夏这丫头有意,我想着这丫头跟着驸马识过几个字,和捧墨也算知根知底,便想要成全他们。”
“所以我就来母亲跟前开口提了,虽然他们都没有到府里面奴才成亲的年纪,不过有着这个渊源,额外开恩也不是不行,母亲你说是不是?”
杨氏沉吟片刻,她心里面其实并不怎么愿意,觉得襄阳公主这个儿媳妇太强势了。
话说的再好听,其中的意思她还能不明白,不就是这个叫盛夏的丫头跟着儿子识过几天字,襄阳公主心里面觉得不放心,想要先把人配小厮了。
作为一个母亲,杨氏哪里见得了儿媳妇这么强势,甚至连儿子身边一个稍微亲近点儿的丫头都容不下。
而且要是一开始她就太妥协了,谁知道襄阳公主会不会得寸进尺,仗着他们家好说话,什么事情都要约束着儿子。
只是襄阳公主毕竟是公主,她要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也不好看。
毕竟他们家求娶襄阳公主的目的是什么,杨氏也没有忘记。
于是杨氏就笑着对襄阳公主说道:“没想到捧墨和盛夏还有这样的缘分,既然公主都开口了,自然要成全他们,他们的亲事就先定下吧!”
“只是成亲的事情,他们两个都年纪还小,倒是不用太急,我身边金珠、玉珠他们早就定下亲事了,因为正院的奴才最近不够使唤,都没有把她们放出去,哪里好让盛夏这丫头抢先了。”
襄阳公主微微颔,对于杨氏这个话,倒是也没有开口反对。
她本来跟杨氏提这个事情,也不是还怀疑唐元锦和盛夏有私情。
而是她试探的时候,都已经开口说这个事情了,不好说话不算数。
再加上就算没私情,盛夏也是和唐元景走的比较近的丫头了,还是彻底把亲事定下来更好。
这样唐元景日后就算改变想法了,怎么也不至于夺他人之妻。
但是既然不是当成情敌看待,亲事定下来就行了,是不是马上就要成亲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她一个公主开口说成的亲事,作为奴才的两个人,日后还敢反悔不成?
襄阳公主还是在乎唐元景,就不好表现的太过于咄咄逼人。
“既然母亲这里的奴才不够使唤,自然是什么时候成亲都行,我也就是今天听到这个事情了,就想着先给母亲提了,倒是也不用着急。”
看到襄阳公主这样好说话,杨氏心里面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于计较了,刚才不应该故意把婚期延后,有心想要对襄阳公主更好一些。
她尽管有要拿捏儿媳妇的想法,但是对于不安分的丫头,也绝对说不上喜欢就是了。
只是才说出口的话,肯定也不可能马上就自打嘴巴。
要不然的话,不就是说明她刚才是在故意为难襄阳公主了,反而是把人得罪了。
她想了一下,就对襄阳公主说道:“公主这么记挂着盛夏那丫头的亲事,还特意求到我这里,也该要那个丫头过来给公主磕个头。”
然后就对着一旁服侍的丫头金珠吩咐道:“金珠,你去叫盛夏进来,就说公主特意为她的亲事来求我,我已经同意了,让她也过来给公主磕头。”
“是。”,金珠听了杨氏的吩咐,就带着担心,出去找盛夏了。
不过找到盛夏以后,看着盛夏身边的其他丫头,金珠在心里面想了一下,脸上就带出笑意来了。
“盛夏,你和捧墨的亲事,公主已经和夫人说了,夫人已经同意了,现在让你去跟公主磕头呢!”
正无聊的坐在后罩房外面,听着其他几个丫头说话的盛夏,听到这个话就是一惊,正要开口把事情问清楚。
她就见到金珠过来,直接把她拉起来了,“你这是高兴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是先跟我去给公主磕头吧!”
盛夏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金珠拉远了,不过看着离到正屋还有一段距离,便还是开口问道:“金珠姐姐,究竟怎么回事啊!公主和夫人都说什么了?”
金珠看了一眼盛夏,“你今天不是都被公主叫过去问过话了吗?还问我怎么回事?我不信公主一点儿都没有表现出来。”
说完这个话之后,想着两人一贯以来的交情,金珠还是提点道:“盛夏,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愿意嫁给捧墨,既然公主这样给夫人说了,夫人又同意了,你就得表现出欢欢喜喜的样子来!”
“作为一个被公主喜欢,所以愿意给个好婚事的丫头,怎么也比一个不被公主喜欢,想要打掉的丫头强,至少不用面对府里面踩高捧低的人。”
“而且你要记住一点,虽然燕国公府对我们这些奴才和善,可是我们这些奴才的命也并不值钱,死了也就死了,就跟你踩死蚂蚁一样,不会有人在意。”
盛夏一怔!
突然现她今天一直都想不清楚,关于她究竟错了没有的事情,其实根本没有必要。
要是觉得这个事情不对,她不应该在二公子和公主已经定下亲事以后,还和二公子互诉衷肠,她只能更加痛苦。
毕竟作为一个奴才,她自己又能做主什么?
二公子表达心意的时候,她其实愿不愿意,都没有拒绝的权利。
区别不过在于高兴的接受,或者痛苦的接受。
就像现在,襄阳公主要安排她的亲事,她同样没有说话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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