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弟妹,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张佳氏适时出现,攥住八福晋的手,“我方才瞧见老九家的正在找你呢,你过去瞧瞧吧。”
八福晋欲言又止,一张脸精彩至极,张佳氏毕竟是主人,哪里容得她继续胡言乱语,叫来一个嬷嬷,吩咐她将八福晋领走。
八福晋无可奈何,在周围一众皇子福晋和官员家眷的异样目光中,猛地扭过头走了,身影有丝丝狼狈。
张佳氏转过身来,朝幼蓁笑着小声道:“八弟妹许是喝多了酒,言行有些无状,四弟妹你莫要介怀。”
幼蓁不会迁怒旁人,张佳氏是今日宴会的主人,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她敛起面上薄怒,神色稍缓,点点头道:“大嫂放心,我都明白的。”
张佳氏“哎”了一声,很是感激幼蓁不曾张扬,心里留下个念头,日后行宴,定要将这两位弟妹安排得远一些,免得老八家的又忍不住说些酸话。
待张佳氏离开去招呼旁人,兆佳氏悄悄凑到幼蓁身侧,笑中带着促狭:“四嫂,你方才那番话说的可真解气,我看八嫂脸都黑了。”
兆佳氏原本听到八福晋那些阴阳怪气的话,都为幼蓁捏把汗,生怕四嫂就掉进八福晋挖的坑里去了。
但没想到四嫂看着是个单纯脸薄的,对上八福晋却是半点不虚。不过兆佳氏也知道,方才那番话也只有幼蓁才能说得出
来,旁人可没这个底气,能直接搬出正蓝旗的汉军都统。
所谓“佟半朝”,并不是虚言。
完颜氏也靠近了些,她道:“四嫂,日后再有这种扶危济困的好事,您也知会我们一声儿呗。”
幼蓁闻言看她两眼。
完颜氏脸红了红:“四嫂,我、我们家十四爷一向敬重四哥,这回听闻四哥府上的义举,心里更是钦佩。我们并不是贪图那点名声,就是……就是……”
“好了,你不用说了,我都清楚。”幼蓁没等完颜氏说完便打断她,有些私心无伤大雅,只要是对百姓有益便可。
完颜氏不太好意思地闭上嘴。
前些日子听到四贝勒府捐粮的消息,完颜氏也在府里懊恼过,怎得自己就不曾想到这法子。
后来还是德妃娘娘提点她,说十四爷才出宫建府,这时候不该略过诸位兄长去抢这功劳,她们府上不出手是对的。
但既然四福晋开了这先河,日后就不好慢人一步了。
德妃娘娘让她和幼蓁亲近些,说幼蓁背靠佟府,佟府遇到好机会,必定少不了幼蓁的
完颜氏这才厚着脸皮说出这番话来。
皇家媳妇儿难做,她们这些妯娌都绷着心里那根弦,不能行差踏错。唯独四嫂一人率性自若,想做什么便去做,想说什么便直说,完颜氏心里不是不羡慕的。
奈何她没那个底气,方才八福晋吃瘪,十三福晋都敢嘲笑一声,完颜氏是不敢的。
*
幼蓁在直郡王府作
出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待晚上四爷回府后,她就忍不下心头那阵闷气了。
帐子里,她和四爷靠在软枕上,幼蓁气鼓鼓揪住四爷衣领,绘声绘色地把今日赏梅宴上的事情说与四爷听,半点细节都没落下。
“她说的话太气人了,表哥,我可没给她脸,当场就怼回去了。”幼蓁眼睛亮晶晶的,里面燃着生气的小火焰,“若不是大嫂过来说和,我还得再呛她两句,让她知道我的厉害。”
四爷先前听到八福晋所说的那段话,微微凝眸,抬手轻拍幼蓁的背,给怀里的小姑娘顺气。
“老八福晋向来如此,她父母早亡,受安亲王府庇佑,养成一副跋扈张扬的性子。”四爷提起八福晋,语气很是不耐,“但你不必受她的气,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尽管回来告诉我。”
“我才不要告状呢,”幼蓁抬起眸,看向四爷道,“我自己就能出气,告诉表哥也没用处,你又不能帮我报复回去。”
毕竟是后宅妇人之间的事,幼蓁总不能让四爷带着她去八贝勒府,指着八福晋的鼻子骂一顿。
四爷听到却是笑了,嘴角微一扬起:“谁说表哥不能帮你出气?”
四爷向来沉稳严肃,鲜少露出这样憋着坏劲儿的表情,幼蓁立即来了兴趣,扒着四爷的衣裳凑近些。
尽管知道没人能听见,幼蓁还是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杏眸清亮清亮的:“表哥,你想到什么好法子了?
”
四爷没立即回,抓过幼蓁放在他胸口上的手,攥着绵软细腻的指腹细细揉捏。
方才幼蓁这手在他身上胡乱动来动去,晃得四爷眼热,早就想拿来把玩了。
另一只手顺着怀里小姑娘的腰际往里滑,握到一片纤细凝白,手感可比最上等的丝绸。
幼蓁心里好奇,只能任凭他磋磨,但四爷光动手不说话,钓得幼蓁忍不住了,只好开口催促。
“表哥你快说啊,你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