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落烛摸摸鼻子,诚实地说,“其实王爷,你根本不需要我给你打扫书房,你的书房比我的卧室还干净。你不就是想给我找点事情做么?但我很容易犯错呀,所以我就趴在桌上睡了会,想着等你回来再给我指个新的差事。”
这可是她想了许久才想出来的借口,君若寒必须要相信啊!她可以没有精力再想一个借口离开他的书房了。
“好。本王现在给你一个差事。”
“什么?”容落烛眼睛一亮。
“去给我倒杯参茶,要八分烫。”
“好嘞。”
容落烛蹦蹦跳跳地跑出去,像只活泼的小兔子。
君若寒忍俊不禁,没打算把她调去别的地方,就放在身边养着,只当养了只小兔子来解闷。
他走到书桌前,发现桌上的那份信不见了,脸色微寒。
等容落烛小心翼翼地捧着参茶回来,君若寒已经坐在椅子上看书。
“王爷王爷,我刚沏好的茶,你快点喝。”
容落烛要把茶交给他,他却不接,而是定定地看着她。
“王爷,你看着我干什么?”容落烛的手快烫红了,连忙说:“你快点接呀。”
可君若寒不说话,也不接过茶,就那么看着她,仿佛看着一个罪人。
容落烛只好把茶放在桌上,看他这表情便知道是不高兴了。
“王爷,我做错什么了么?”
“那你做了什么。”
容落烛一脸郁闷,她能做什么啊?!
她挠挠头,“我来给你收拾书房啊。”
“你确定你只收拾了书房,没做其他事情么。”
上早朝前他特意在桌上放了封信测试她,看她会不会藏起那封密信。
果然,回来之后那封信不翼而飞,容落烛并不似她表现得那样天真无邪不谙世事。
“你只让我收拾书房,我能做什么事情。”容落烛后退一步站好,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忍耐。
“王爷,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明说?”
“我桌上有封密信,你藏到哪去了。”
君若寒的脸色比墨汁还黑,若是平时定会吓到容落烛,但此时不会。
她沉思片刻,忽然打个响指,“那封信是吧?我怕信会被风吹飞,我特意夹在书里呢。”
容落烛跑到书架上找到一本《史论》,翻开果然在里面。
她把信放在君若寒面前,“王爷,这封信要是真那么重要你就收好了别乱放,今天是我来收拾,要换做是别人不一定会打开看呢。”
君若寒修长的手抓着信,翻来覆去地看,却没打开。
他用蜡油封住信口,要是容落烛打开看过,一定会有痕迹。
这信跟他出门前一模一样,说明容落烛真的没有打开看过。
见他沉默不语,容落烛小声问:“怎么了啊?不是你原来那封信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