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可遇觉得口渴了,便头也不抬地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水杯,不小心把抽纸挥到了地上。
她正准备弯腰下床去捡拾起来时,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覆盖在她的床前。
她抬头一看,是傅清时。
在她微微愣神之际,傅清时已经弯腰将抽纸捡了起来。
“你还在用这个牌子的纸巾吗?这可是老牌子了,我小时候就用过。挺香的。”傅清时将纸递给她,和她聊起了家常,就好像两个人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唐可遇还是呆呆地愣在那里,动也不动。
她实在不明白,怎么今天傅清时就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傅清时从来不会这样,主动找她聊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每次当唐可遇欢心雀跃地与他分享今天开心的事情,他总是冷冷地道:“这样的小事,你也高兴?”
常常一盆冷水泼到她的身上。
三年了,泼久了,泼多了,唐可遇习惯了,也心凉了。
可是现在的傅清时,是怎么回事?
夺舍了?
“傅清时?”唐可遇不确定地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男人微微一怔,点了点头。
“你是不是有一个孪生兄弟?我没见过面的?”唐可遇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傅清时微微一僵,好象意识到什么,随即恼怒起来:“唐可遇,你在说什么?”
语气里有了不悦,脸上又恢复了从前的冷冰冰。
“是啊,这才对嘛。”也许是自己一个人在病房,属实太孤单,好不容易来了一个人,愿意跟自己聊天,不知不觉她也嘴碎起来。
“傅清时,你以前才不会像刚才那样关心地问我。”唐可遇也一改往日的清冷,今晚嘴碎就嘴碎吧。
傅清时听到此话,原地愣住。
他没想到自己以前那么混蛋,竟然从来没关注过她什么情况,身体健康。
“过来看看。”傅清时简单地说道。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抽纸的包装上,问道:“为什么还在用这个抽纸。”
“香味很好闻,我第一次闻这个香味就喜欢它了。”唐可遇轻轻地说道:“第一次用这个纸巾,还是一个小男孩送给我的。”
“是吗?”傅清时神情自若地说着。
唐可遇的心中微微一酸:“他果然还是记不得了,当年在福利院,他给我送一包纸巾。他都忘记了。”
倏尔一瞬,苦涩蔓延至整个心房。
她微微皱眉,神色哀伤。
她脸上细微的变化,都被傅清时尽收眼底。
他眼眸一沉,随意问道:“怎么了?那个男孩子后来呢?你们没有联系上吗?”
唐可遇沉默良久,才缓缓地摇着头。
“那时,我还小,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后来我也离开了福利院,再也没有去过那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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