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只存在光明之处,它不会像太阳那样照到地底下。”
他把手按在男孩的脑袋上面,手指陷入柔软的发丝:“我对男孩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你只需要每天唱歌给我听。”
蒂纳罗看着特奥多罗的眼睛,嘴里嘀咕:“毕竟对小男孩发情的人太恶心了。”
特奥多罗听到afia小教父嘴里说出来的话,只想翻白眼:捅小男孩皮燕子的男人是变态,难道阉割小男孩的男人就不是变态了?
他肚子开始咕咕叫,于是伸手拿碟子中的蛋糕,大口大口吃起来。
“你不怕我放什么东西?”蒂纳罗看到吃得满脸残渣的特奥多罗,他脑子想好如何养成一只漂亮的小鸟。
“我们地位悬殊,你没必要使用下三滥手段。”特奥多罗看见餐桌上的羊肋排,他伸出爪子抓住,往嘴里塞满。
他吃饱了,看着眼前的男人,“我怎么确定你是否给我哥哥做肾移植手术?”
“只要我想,下面的人就会献上我想要的东西。”蒂纳罗神色傲慢地说道,他盯着眼前的男孩,心情轻松雀跃,“我会让最好的医生帮你完成蜕变,不会留下后遗症。”
特奥多罗看到蒂纳罗一副宽容大度的模样,他只想在那张脸上揍一拳,噶蛋就噶蛋,还说的那么清新脱俗。
对比失去一颗肾,还是失去两颗蛋更好。他决定救塞缪尔那一刻,就没想过重返球场。
家人是他踢球的初衷,他选择走职业足球道路,最初的目的是为了给家里赚取补贴。虽然他确实很喜欢踢球,但是家人的重要程度还是在足球上面。
蒂纳罗没想到特奥多罗对身份转变适应仅花了不到一天时间,“你怎么那么快接受现实?我在你面杀了十个人。”
特奥多罗放下手里的烤鸡腿,抹掉嘴上的油渍,“我想走,你会放我走吗?”
“当然不会,见到我杀人的人不是成为我的手下,就是墓地多了一块坟墓。”蒂纳罗说道。
特奥多罗咽下口中的食物:“你会杀了我吗?”
“不,只要你不试图逃跑。”蒂纳罗神色带着探究,男孩的心理素质快要赶得上成年男人了:“你不怕我骗你,到时候不给你哥哥找合适的肾。”
特奥多罗咬住手里的烤鸡,含糊不清地说道:“那你骗不骗我,有什么区别吗?”
“你是他们的头领,如果做出欺诈的行为,他们不会像之前那样信任你。”
“好吧,你洞察人心的本领惊讶到我了。”蒂纳罗抓住特奥多罗的头发,强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
特奥多罗感受到脑袋被用力薅了几下,他的鸡腿被蒂纳罗拿走扔到一边:“你跟我来。”
蒂纳罗把小孩带到自己的地下车库,展示他整个车库的限量版法拉利跑车:“等到你加入我们,我可以把车借你开。”
“你人还挺好的。”特奥多罗神色古怪,这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蒂纳罗用理所应当的语气说道:“宠物玩你的东西,你会生气吗?”
特奥多罗想起自己在拉齐奥的小鹰,即使它啄破布雷斯特,但他还是很爱小鹰。
蒂纳罗好像真的把他当鸟养了。
蒂纳罗将一个被打到不成人形的男人带到他面前:“他身上的器官和你哥哥的器官匹配。”
特奥多罗没有说话,看着眼前的血人,直到蒂纳罗把手枪塞到他手里。
“我教你怎么使用它。”蒂纳罗手把手教男孩用枪,把枪口对准眼前的叛徒:“扣动扳机,就像电视教的那样。”
特奥多罗看着进气多出气少的人,蒂纳罗不停地在他耳边怂恿,似乎要把他拽进深渊。
afia家族的人会杀掉一个人表示效忠,手上沾满鲜血,直到生命死亡。
特奥多罗始终没有扣动扳机,他放下手里的枪,“我做不到。”
afia的残酷面目掀开冰山一角。他想起内斯塔他们讲过的极端球迷,那些极端球迷背后的势力比他想象的还要可怕。就是不知道他们和蒂纳罗相比,哪个更可怕一点。
“哪怕杀掉能救你哥哥的生命?”蒂纳罗显然无法理解特奥多罗的做法,他能感受到男孩对家人的爱。
“我哥哥要是知道我为了救他杀掉一个人,他会对我感到失望。挽救一个生命不应该建立在剥削他人的生命上面。”特奥多罗想起躺在病床上的塞缪尔,即使他们生活水深火热,但是玛蒂娜和塞缪尔从未教导他丢弃良知。
贫民窟的人失去道德底线,意味着永远不能离开贫民窟。杀人了就是杀人犯,应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他把手枪还给蒂纳罗,“我不会杀人。法律是人类的最低底线。”
蒂纳罗神色平静,对后面的手下说道:“把他关起来冷静一下。”
他看向特奥多罗:“我给你两天时间考虑,子弹是留给别人,还是留给自己。”
特奥多罗被人拖着关进阁楼的房间,他看了看干净整洁的卧房,把床推到天窗面前,踩在上面去看外面的景色。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别墅区住宅,他推测这里可能是afia的根据点之一,根据爱德华多平常吹牛透露出来的片言只语,这些人的大本营在西西里岛。
特奥多罗回想蒂纳罗最后的眼神,对方的表情证实了他的猜想。他之前就察觉到现实的afia不是《教父》里面美化过后的样子。
他坐在黑诊所手术台就就清醒了,那些生活在阴沟的东西没有信誉可言。那声响动应该是德拉戈发出的逃跑信号。
他本想找机会逃跑,但是蒂纳罗的到来打断了他下面的计划。谁都不会想到博纳罗蒂胆子大到连蒂纳罗都敢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