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点了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点眉目了。
“叔,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前几天老费找到我,他跟我说想办法让小全这批货烂手里。”
大叔语气不善地说,“所以你想把这批货都整河里?”
成和点了点头,“如果今天我们晚上一切顺利,那我也会找机会放一把火。”
大叔非常惊讶,因为之前不管有什么事他都会找自己商量,“为什么这么做。”
成和说,“叔,老费答应我了,这个事要是干成,以后科里咱们想拉什么货随便挑,而且这批货的钱也可以给我们。”
大叔用着一股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跟成和说,“你让我这老脸往哪搁啊,我怎么回去跟王千秋交代啊。”
成和一副不用担心的表情,“叔,我跟你说,我知道你跟王千秋这些年有不少交情,但你不知道,这次的事,王千秋也知道,并未都没提起告诉小全他们,你说这是为什么?”
大叔震惊,并且不相信成和说的。但成和用事实证明,因为张骁团伙用着非人般的手段,在科里迅速扎根,并且很快结交很多朋友,几个人形成了一个小团伙。
甚至把自己的小全都拐走了,死心塌地地跟他们干,这要是在过一段时间影响不可估计,甚至直接会对王千秋造成威胁,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所以王千秋并不想让这个团伙走的路太过顺利。
适当的给这帮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年轻们来点绊子才是恰到好处,并且如果此次出事,在短时间内必定会找王千秋帮忙。
这样在某种意义上,他们欠了王千秋一个大忙,在公司有什么事都会高看王千秋一眼。
而且过段时间新开发的地界也会让他们忙的不可开交,无心顾全所有,这样老费便可以有十足的把握把工程拿下。
王千秋和老费因为这个事是心照不宣,但并没有坐在一个桌子上把酒言欢,只是各自扮演着不同的角色。
他们两家合起来坑白束他们,但这件事过去双方依旧是敌人,这个毋庸置疑。
大叔一根烟抽完,思路清晰了不少,心想这群资本家才是最狠的,前一秒还争的你死我活,下一秒就把酒言欢,把矛头指向曾经自己的队友了,这是多么无情,多么可怕。
资本的眼里,从来都没有永久的伙伴,只有无限的利益。
这让老费一时开始犯难,因为他知道老费和王千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成和是铁了心的想帮着老费。
怎么说呢,老费年轻的时候在科里有点传奇事迹,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些个传言也就越传越邪乎,嘘虚虚假假,让很多人那种刚初入社会的年轻小伙都对其崇拜,这个里面就有成和一个。
这个事大叔多多少少是知道点的,不过之前一直没当回事,不知道成和会到达这种执迷的程度,所以知道他只是稍微震惊便瞬间恢复平静。
说完,成和二话不说直接上了车,往桥中央开去,看桥老头看着他这样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横在桥前面,那意思你要非要过桥就从我身上过去。
成和看着老头这样,脑袋伸出车窗让他赶紧靠边,不然就开车创他了。
动工
老头的身材矮小,但黑黝黝的眼神却异常坚定,没有想躲的意思。
因为这个桥是连接着本地与外面的必经之路,小孩上学大人上班甚至家庭主妇出去买菜,都需要这条桥。
一旦彻底坏了,且不说有没有部门愿意过来给你修,就算是来人了,那得耗费多长时间,所以这段期间村里组织人晚上轮番看守这座小桥,在上面没有明确指令有人会过来修整之前只能用这种耗费人力的方法了。
成和坐在大货车车里的驾驶位,启动着车子,开始往前不快不慢地行驶吓唬这个老头,但这个小老头纹丝未动,说实话他也不认为成和真敢撞他。
但老天往往就是爱捉弄人,成和的车子不知是出现了什么问题,脚下虽然一直踩着刹车闸,但是就要到老头距离不远的时候车子一下失灵不受控制往前撞去。
在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反映的情况下由于车的惯力直接把老头撞飞一米多远,只听“噗通”一声巨响,老头大头朝下栽进了河沟里。
司机们都傻眼了,赶紧下去看看,因为老头进了河里却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
有个会水的司机下去一看,老头的脑袋正好撞到河里的一块礁石上了,脑袋中间裂了个口子,哗哗往外流着血。
“快报警快报警!”司机大声地喊着,然后把老头拉出河里,放到了草坪上,此时的呼吸已经非常微弱了。
“不能报警!”成和几乎是从车上爬下来的伸手过去拦着,脸上的五官是扭曲的。
“这他妈的是一条人命,你告诉我不能报警?”
成和被大叔抬手甩了一下,差点滑到在地。
“叔,我真不是故意的,车……车他不知道为什么失灵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这次突然的意外似乎把成和也吓得够呛,双眼无神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大叔一点没有犹豫已经报完警了,只能根据120护士的指导简单地给这个可怜的老头简单地救治,一边大声呼喊着老头一边给他做心肺复苏,希望唤起他一丝意识。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地时候,成和消失在了暗处。
大叔一直没有孩子,可以说把成和视如己出,但是人啊,不能到头来连良心都没了,那可真就不是人了,大叔没上过几年学,但知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