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后面突然传出来了一声尖叫,曹晨和大山都不知道自己谁打中了对方。
也不知道打中对方哪个部位,只知道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小,直到最后完全不见了。
这个时候曹晨实在是跑不动,他拉着大山停在了原地,然后自己弯着腰扶着膝盖剧烈的喘息着。
“不行了,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咱休息一会儿,后面好像没有人追过来了。”
大山也是喘息声很大,因为他本来个头就很大,跑起来自然不如曹晨灵活。
于是他说,“是不是你刚才把他们头儿给打着了?”
曹晨摆了摆手说,“这个我也不知道,实在是太他喵的惊险了,或许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了。”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继续往前快速的走着,即便后面没有人过来追赶,他们也不敢掉以轻心。
不过很快就迷失了方向,而且手机的手电筒虽然是打开的,但是电池肯定很快就会没电了。
曹晨试着把手机往外拨打电话,但是显示着无信号,所以两个人先是愣在原地。
“这到底该往哪边走啊?我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别走来走去再与他们碰上了,你说他们也不该不会是迷路了吧?”
大山寻思了一下,看了看旁边这深不见底的景象,“这个很难说,就算是本地人,你到这么一片树林子里走了这么长时间也难保能认清路,我建议要不然等天亮的时候我们再走吧,咱往前走走看看,哪棵树大,咱先在树上凑合一晚。”
曹晨此刻心里直突突,而且也不想这么盲目的走下去了,所以他同意了大山的提议。
两人找了一个粗大的树木,然后爬了上去,就先准备在那上凑合一晚,第二天等天亮的时候,再根据太阳的方位来赶路。
等到第二天天亮的时候,白束醒来发现三哥和老高一左一右像两个门神一样坐在自己的旁边闭着眼睛眯着了。
白束发出嘶哑的声音,喊着两个人,因为自己实在是太渴了,急切的想喝一口水。
这个时候,老高听见声响,把眼睛缓缓张开之后,知道了白束想喝水,于是拿着棉签蘸着水点在他的唇边。
三哥这个时候也醒了,他看着白束疼的龇牙咧嘴的,于是安慰着他说,“小老大,实在是没有办法,他这块儿的麻醉药我实在是不太敢给你上,疼肯定是疼,但是忍着点儿吧,实在是没招儿了。”
白束点点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但还是强忍着疼痛说了句,“谢了三哥,没有你我怕是活着出不了老挝了。”
三哥笑笑说,“没办法,谁让咱有这本事呢,该有用的时候就得往上顶。而且你这算是命大,要再高深点儿的手术,我肯定是不敢给你做,他这块儿的环境我感觉也是相当恶劣了,整不好就得感染上,所以得小心点儿。”
白束点了点头,又问道,“联没联系上曹晨他们。”
老高摇了摇头,“昨天晚上给他们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联系不上,也不知道他们跑没跑出去。但估计问题不大,因为那树林子太黑,说实话,就算他们本地人进去,你要是走一时半会儿的也得迷糊。”
而就在这时,曹晨他们等天一亮太阳从东方升起的时候,根据太阳的位置已经开始往出摸索着,
能走了一上午才走出这片林子,其中还在原地转了不少圈儿,给两个人差点走吐了都要。
白束在床上眯着,三哥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抻了个懒腰,然后转头对老高说,“你先在这儿看着,我出去转一圈儿,一会儿就回来,看看旁边有没有超市,买点儿东西,顺便再去周围看看环境。”
老高点了点头,“去吧,去吧,要我说咱这回还是钱带够了,不然别说这医院了吃口饭都够呛,就昨天咱光拿那个钱打点他们,就能花了好几万,还不算那个医疗设施设备啥的。”
三哥穿了外套,然后走到了门口儿,应和着老高说了一句,“要不说怎么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呢?金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没币子他们也不带让咱能住这么过得去的房间。”
说完三哥就推门走了出去,而老高依旧是闭着眼睛休息着保存体力,因为昨天他抽完了两袋子血之后,实在是感觉到微虚,而他俩抽血这个事儿完全没告诉白束。
等到不多的时候,三哥就推门进来了,而且显得很惊慌,老高一下弹跳起来对着三哥说,“怎么有人追过来了?”
三哥神色有些异样,摆了摆手说,“不是,你们猜我看见谁了?”
白束这才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两个人对话,伤口依旧很疼很疼。
三哥喝了口水说,“我看见螺子了。”
老高摸了摸自己的寸头,问道,“不是老三,你没看错吧?那螺子怎么可能在这种一个小破医院里呢?”
三哥这话说的非常肯定,“我肯定不会看错的,一开始确实我也觉得奇怪,但我在外面仔细瞅了一分多钟不可能认错人,而且螺子这次伤可不轻,后面是有一个二层小楼,里面的环境比咱这简直要好的太多,螺子正在里面养伤呢,我肯定不会看错的,就是他。”
老高寻思着,“这可怎么办呢?如果是咱们两个人干掉他是绰绰有余的,但是现在小老大这轻易不能走动,起码再得养个两三天的伤。”
三哥说,“那就等两三天再做决定,这边再等等曹晨和大山,咱不能为了一个螺子陪了夫人又折兵,两天之内我看螺子肯定也不会离开这里,我这边稍微盯着一点儿,再去找个护士问问情况,就这么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