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知义随意地坐到了沙发上,“他上楼了吗?”
管家摇了摇头,“这我到没看见,我也是刚回来的,在门口撞见的。”
听到这昆知义脸上并没有什么变化,也没漏出什么异样的表情。
“少爷,准备晚餐吗?”
“不用,我待会带知仁去医院。”
“好的,少爷。”
昆明遇出了昆家坐在车子里缓了几秒才走,他不禁摇摇头,感叹道昆家人没几个是正常的,真特么的是一群疯子。
连自己弟弟都不放过吗?在这段时间的接触中,昆明遇对昆知义的单独接触感到极度不适,特别是对他的眼神深恶痛绝。
那双眼眸似乎总是在无情地剖析和审视,犹如冷酷的判官,不带一丝情感,令人心生畏惧。
昆明遇对昆知义的这种感觉并非空穴来风,从他们的第一次视线碰撞开始,昆知义的眼神就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他的目光犀利而深邃,仿佛能够洞察人心,让人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现如今,不只是他的眼神,他这一整个人跟他同处一个空间内都让他感到不愉快,什么样的人会喜欢上与自己朝夕相处十多年的弟弟啊。
昆知义上了三楼,昆知仁的房门大打开,坐在轮椅上背对着门口。
“走吧。”
“我不去!”
昆知义直接走到他身边没有犹豫,小心翼翼地从轮椅上把他抱起轻声说道,“你以为专家号那么好预定?手术都做了不按期复查能行吗?”
昆知义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没有看他一眼,直接下了楼,又返回把轮椅拿了下去。
昆知仁坐在车里,他的小腿部位传来一阵阵剧痛。尽管上周的手术非常成功,但他现在面临的却是术后恢复的艰辛过程。手术的创伤和疼痛让他无法轻松应对,后期的恢复过程让他真切地体会到了身体的不适。
这段时间,昆知仁一直在努力忍受这份痛苦,他本就没有继承来母亲的好性子,脾气暴躁行为极端,面对这种术后康健他真的没那个耐心,多次崩溃大哭,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
昆知义把轮椅放进了后备箱然后上了车,“听话,之后带你去吃点好的。”
昆知仁把语气放软一些,“哥,我真的受不了,太疼了,我不想去。”
昆知义只是紧抿着嘴,没再说话,很快开到了医院,昆知义把他推了进去,每次康复时间大概在两个小时,他一直隔着大玻璃窗看着弟弟的一举一动,要说不心疼是假的。
到后半程,他根本不忍心去看,而是到椅子上坐了下去,背对着里面,他这时突然想到昆明遇到底有没有上楼听到自己的对话。
最后护士拿着东西先出来了,看见病人家属在外面就过去嘱咐了几句,告诉他病人的情绪还是过于激动,不利于恢复,应保持一个良好的心态来面对这件事。
昆知仁躺在里面的垫子上,过激的疼痛让他的额头上冒了一层汗,胸口剧烈地呼吸着。他的身体因痛苦而蜷缩在一起,仿佛一座受困的孤岛。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停滞。
昆知义在外面看了一会才进去,把他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把他抱起放到了轮椅上,又蹲下为他整理了一下裤脚,又给他把鞋带系好。
昆知仁疼的龇牙咧嘴的,看着哥哥的发顶,眼中有些湿润,但权当是疼出来的。
“走吧,去吃点东西补充一下体力。”
“算了,回家吧,在外面吃麻烦,而且我还不饿。”
昆知义看了看他,“要不回我家?”
昆知仁转过头与他对视,“也行。”
不知道为什么昆知义突然笑了笑,就是一瞬,但被昆知仁捕捉到了。
“你笑什么?”
昆知义的手稳稳地握着方向盘,随即掉头开始往自己家的方向开去。
“记得你小时候我好几次想带你来你都不肯。”
昆知仁感觉说话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让腿没有那么疼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这个事他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但此话一出顿时又觉得有点不太好,急忙给自己找补道,“哦,我记得好像是有那么一会,怎么了,你家又不是什么名胜古迹,我不想去还不行吗?”
昆知义的家,是一栋独栋的公寓,上下两层,在昆知仁的眼中,这栋房子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宽敞。
走进房子,一层楼的布局显得相当简洁,整体装修风格以简约为主,色彩搭配偏重于淡雅的基调。
墙壁上的装饰画作,为整个空间增添了一丝艺术气息。地板选用的是原木材质,给人一种温馨自然的感觉。
房间的布局虽然简单,但却十分实用。客厅、餐厅和厨房等功能区域划分明确,满足了日常生活所需。家具的选择以舒适为主,每一件都恰到好处地融入了这个空间。
昆知仁被放到了沙发上,昆知义换了身衣服挽起袖子就到了厨房准备做饭。
“我还不饿,简单做一口就行了。”
“行。”昆知义马上回应道。
不一会,厨房里就往外散开些香味,昆知仁从来不知道哥哥会做饭,当然了,他之前对这个哥也不咋感兴趣,并不关注这些。
做完饭并把饭菜都搬到餐桌上,昆知义从茶几上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拿火机点了点。
“你先吃,我去外面透口气。”
等昆知义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昆知义还未动筷,昆知义诧异,“做的很难吃?”
昆知仁摇摇头,“我自己吃独食?怎么不在屋里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