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还是那句话,我不拦你。只不过,届时如果真的按你所说,朝廷真敢降罪于你,我也护定了你。皇上要杀你,我寒山关二十五万大军就敢把他府天闹个天翻地覆。到时候,这就是造反的事,你那点取舍,我看也没什么大用处了。”
“好了,我把话放这儿。你自己看着办,我还有些累,先进屋睡了。”我站起身,淡淡地唤道:“挽月。”
之前一直怯怯地躲在一侧的挽月急忙走过来,帮我披好软衫。
腾远山还兀自跪着,直到我已经推门走了出去,才听到他有些模糊不清的声音:“远山谢王爷成全。”
知道他还是按照他的想法去做,我心里也不由有丝无奈。
如此睿智沉凝的一个风流人物,居然也会有这么驴倔驴倔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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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霸王的都拎起耳朵扔出去
昨天忽然有些低落。。因此就没更。。
另外有人玩校内么。。俺。。。俺好像迷上校内了>
(上,中,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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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去夏云深那里看了看,虽然马上就要有大动作,但是我不愿意他担心,也只是跟他说了声这两天有点事,可能要隔几天才能来。
夏云深一双冷冽清幽的黑色眸子静静地看了我一眼,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说:“王爷小心。”
他什么也不多讲,我却也能明白他有些担忧。
夏云深不像裴小染,连点脑子都没有,自然就藏不了什么心思。
他心细,但是却又跟腾远山的缜密沉稳有所不同,更偏向了温软隐忍那边。
即使是想到了什么,也从来不曾说出口过,只是自己默默地憋在了心里。
我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他还戴着那枚银簪的柔软墨发,低声说:“别多想。”
他点了点头,伸出手轻轻握住了我的手掌,喃喃地说:“王爷的能耐云深清楚。”
“那就好。”我笑了笑,盘膝坐了下来,淡淡地说:“来,弹首曲子给我听听。”
在夏云深那里呆到了午时,吃过午膳之后,下午我便溜达到了裴小染那里。
之后要混乱一段日子,也该先陪这个小东西多呆呆。
过去的时候,裴小染就是缩在被子里的,看见我进来,也只是眼泪汪汪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看了我一眼,迟迟钝钝得也彻底忘了行礼这回事,只是沙哑着嗓子哀哀地唤了一声:“王爷。”
我看他那发丝凌乱,脸色发白的小样子,就知道一定又是哪里不舒服了,也就走过去坐在床边,把他的身子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搂到怀里。
“怎么了?”
刚刚问出口,就已经感觉到怀里少年柔软的身子又热又烫。伸出手摸了摸他光洁的额头,果然是发烧了。
“有没有叫人去药房开点退热的药回来?”我微微皱了皱眉,没想到就受了那么小伤而且还是上过药了,居然也能让他烧成这样。
怀里的小东西,显然是烧得精疲力尽,连那双尖尖的小狐狸耳朵都有些没精打采地萎靡下来。
他摇了摇头,只是可怜巴巴地瞄我。
“笨蛋。”我叹了口气,把外面的小宇叫了进来,有些不满地问:“你这主子笨得厉害,你也该机灵点,见他病了怎么不去药房开药?”
一身白衣的小宇吓得脸色苍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磕巴巴地说:“王,王爷恕罪……只是,只是主子这个月的月钱都花光了,但,但小,小宇也是去了药房的……那边说,那边说如果没银子就不能开药……王爷恕罪……小宇知道错了,小宇……”
“王爷……不是小宇的错,是,是我……”裴小染沙哑着嗓子,有些着急地说。
“起来吧。没你的事。”我看了看地上兀自跪着的小宇,又看了看怀里病的蔫蔫的小美人,只觉得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比夺兵权抓刺客什么的,都要乱得多乱得多。
“你先去药房拿药,就说是我让你拿的。”我想了想,冲小宇吩咐道。
“你倒是挺厉害的,这个月你才从地牢里出来没几天,钱就花光了恩?”我有些无奈地捏了捏裴小染光滑的脸颊。
裴小染似乎是觉得我手上的温度很舒服,脑袋晕晕的就抓着我的手把脸蛋紧紧地贴了过来,过了半天才小声说:“库房新进的那匹天蚕丝布特别好看……小染,小染就没忍住……”
我听他嗓音实在是哑得厉害,便轻轻用手指摁揉着他的喉咙,没有让他继续讲下去。
“王爷。”他却似乎还有话说,有些困难地抬起头,巴巴地望着我。
“怎么?”我挑了挑眉问。
“王爷……”他却又不肯说,只是使劲往我怀里蹭。
“到底是怎么了?”我像拎小猫似的拎了拎他的脖颈。
“小染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他委委屈屈地还是想要把脸往我怀里藏。
“不好看,小染怎么会难看。”我好气又好笑地淡淡说了句。
“那王爷……王爷为什么不,不亲了……”一双泪汪汪的杏眼望着我,竟然真的让我有了丝丝的负罪感。
我低下头,温柔而细致地轻轻吻了吻他的双唇,低声说:“你脑子不好使,撒娇倒真是天生的厉害。”
他似乎真的是特别喜欢我亲他。
也顾不上我说他脑子不好使的事儿,就只是紧紧地抱住我的脖颈。
这么哄着小孩似的,喂他吃了药,又喂他喝了点莲子汤,过了好半天,他才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