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视两秒,谈斯雨一把?拿过她左手那把?樱花粉的反曲弓,牵着她就从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中穿过。
“诶?”弓箭社社长正忙着招揽会员,见那两位主?角要离开了,愣了下,赶紧扯开嗓子?叫人?,“才刚来,怎么这么快就走了?多练会儿啊!诶!”
好吵。
那些叽叽喳喳议论他们的围观群众,也好吵。
“要不要跑?”关书桐突然问他。
很无厘头,也很奇怪。
不过,既然是她提出来的,他便陪着她疯,两个人?跟电影主?角似的,手牵着手跑出室内训练场。
顷刻间,落日余晖轰轰烈烈地洒满一身,正是满树银杏金黄,翩翩落叶的时?候,一地灿金铺向远方。
跑出好一段距离,关书桐微喘着说:“没人?啦。”
两人?脚步渐渐停下,谈斯雨忍不住笑出声,转过身去,边倒退着,边同她开玩笑:
“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俩傻。逼。”
“可我?好久没当过傻。逼了。”关书桐如实道。
在其位,谋其职。
过去,她是听话乖巧的女儿,是不被?允许叛逆疯狂的。
后来,作为一个岌岌可危的公司的董事长,她更是身负重任,每一项决策都需要经过深思熟虑。
像现在这种莫名其妙拉着个人?跑的中二傻。逼事,跟关书灵一起,关书灵会觉得她太幼稚,没个大人?样,但是跟谈斯雨一起就刚刚好。
因为,他会放纵她,会陪着她一起。
谈斯雨亲昵地摸了下她发顶,扫一眼她那把?弓,看?着挺新,保存得相?当好。
某种程度上,关书桐是个有?点恋旧——从她当初那么固执地保存着她母亲的遗物就能?看?出。
他问:“要不要换个地方继续练习?”
“下次吧。”关书桐耸了下肩,“我?太久没练,这磅数有?点拉不动了,想回去调一下。”
她拆下护指、护臂,和围系在腰间的箭筒。
这个季节的京市,气温已经挺低了,原先在室内还不觉得,现在一出来,晚风吹过,干燥,低冷,她方才记起自己外套还放在储存柜里。
扭头看?一眼谈斯雨,他这一身穿得挺酷,黑色冲锋衣搭配烟灰色牛仔裤,街头休闲风,松弛,个性。
“怎么不穿大衣?”关书桐问他。
“嗯?”
“像电影里演的那样,男主?角敞开他的大衣,把?娇小?可爱的女主?一起裹进?他衣服里……”
她说着的时?候,谈斯雨拉下拉链,扯着衣襟,一下将她兜头罩住,“像这样?”
关书桐被?他夹带着,俯低上身,头被?挟在他胳膊和腰间,属于他的体温传递到她身体,他衣服上是清冽干净的洗衣液味道,占据了她每一次呼吸。
“不要!”她拍拍他腰背,“这样很傻诶!”
谈斯雨闹着她玩:“不是说很久没当过傻。逼了?”
“你这也不是大衣啊!”
她还搁这儿挑上了。
“差不多啦。”他无所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