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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笑就笑吧!”
五条新也见坐在桌子上的夏油杰背着他耸动着肩膀,满脸的生无可恋。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实在是有点忍不住。”夏油杰眼睛弯弯,听到外面的门铃声,幸灾乐祸道,“要不是有悟,你绝对来不及。”
五条新也毫不客气地抓起夏油杰就往人偶堆里面塞,“别出声,我可不想解释为什么特级诅咒师在我家里。”
“……”
夏油杰从人偶堆里艰难挤出一颗头,幽怨地盯着五条新也。
他怀疑五条新也是在蓄意报复。
有证据!
五条新也化好妆之后,来不及换衣服了,只能套上夏日祭的浴衣,急匆匆去开了门。
或许是五条新也久久未开门,禅院直哉的眉梢带上了几丝不耐之色。
“怎么这么久才开门?”
“抱歉,直哉君。”五条新也抱着衣服,往旁边侧了侧,让禅院直哉进来,“直哉君今天不开心吗?”
“遇到了一个装模作样的家伙,真是叫人不愉快,明明只是一个小家族的咒术师,却敢口出妄言。”
禅院直哉刻薄地当着五条新也吐槽起了他本人,他躬身穿鞋,余光却蓦然看到了一双白皙的脚正局促地往略长的裙裾里缩了缩,青筋在皮肤上若隐若现,脚趾泛着淡淡的樱粉色,很是可爱。
“为什么不穿鞋?”
五条新也不好意思地曲指将一缕发丝别到耳后,声音柔缓,捎带着几分的低磁,“下楼的时候着急了些,不想让直哉君等太久。”
禅院直哉显然对这番话相当受用,眉宇间的郁气散去了不少。
“以后穿了鞋再过来开门。”
五条新也点头,“直哉君好像很疲惫的样子?”
禅院直哉撇嘴,“刚做完任务累死了。”
“……”
懂了。
这是把他这里当做精神停靠港了。
没有猜错的话,禅院直哉很快就要开始对着他大吐苦水,狠狠在背地里骂“桑原新也”。
以前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要是总监部有人违背了禅院直哉的意愿,对方也会直接开喷,但其实骂人的词来来回回也就那几个。
禅院直哉眼睛一眨,他都知道他要吐槽什么。
“嗯……直哉君?”
禅院直哉搂着五条新也的腰,顺着下颔亲到了脖颈,占有意味十足地在上面印下一个暗红的吻痕。
尖牙小狐狸今天都凑那么近了,哪有便宜不占的道理,五条新也自然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按着禅院直哉的肩膀,强制性地将其推到摆放人偶的玻璃柜那边。
禅院直哉平稳着呼吸,虽不满主动权被夺走,但也没多说什么,很快就沉溺在了交缠的唇舌之中,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五条新也牵着来到了楼上的和室里。
前几次把五条新也送回家时,最多在一楼坐一坐,不过这里应该不是对方的卧室。
要是还没登记婚姻届,五条新也就把他往自己的房间里带,他也是会觉得五条新也本质上可能是个轻浮的人。
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着物,款式众多,上到纹付羽织袴和十二单,下有浴衣和小纹和服,但尺寸却和平常穿的大不相同,每件都是迷你款,大概就是给展示架上的那些人偶穿的。
禅院直哉把脑袋枕在五条新也的腿上,安安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正在布料上刺绣的五条新也,银针在光线下闪烁着粼粼幽光,暖白色调的灯光自头顶投注而下,给五条新也晕上一层微光,衬得五官愈发柔和好看了些。